《懂懂骑山东》–青岛平度市

平度，山东最大的县。

有多大？

半个上海那么大。

今天，平度属于青岛。

其实，青岛是后爹。

平度的亲爹是潍坊，1983年，平度划给了青岛。

那，问题来了。

当年，青岛问烟台要莱西是因为莱西位于大沽河的上游，是为了解决大沽河截流问题，大沽河又不走平度，青岛为什么会要平度呢？

也是为了水。

平度，地大物博，地下水资源丰富，青岛的想法是，让平度抽地下水供青岛。今天看，平度投入青岛的怀抱，赚足了便宜，孩子一出生就是青岛户口，可以高人一等，在当时，这绝对是痛苦的决定，损失地下水肯定会影响农业灌溉，平度又是农业大县，时任党委书记哭得鼻涕都冒泡了，跟省里说：我愿意留在昌潍,不愿意被划出去。

那不行，既然省里决定发展大青岛战略，你们就委屈一下吧。

是引黄济青解放了平度与莱西。

否则兄弟俩被青岛吸的干干的，成药渣了。

不仅仅青岛缺水，整个胶东地区都缺水，缺水的一大根源是地形地貌，烟台、威海、青岛多是丘陵，河道顺畅，缺少湖泊，难以蓄水，所以现在不仅仅是青岛喝黄河水，烟台也喝。

黄河水，不浑吗？

引黄工程设计的很科学，前面会设计一个延绵数公里的沉沙池，黄河水自然就变得清澈了，再通过高位闸门进入输送渠，输送渠跟高速公路一样，全程封闭式管理，在远程输水方面，中国绝对世界领先。

那么多条南水北调工程。

那，若是落差不够呢？

会设泵站。

若是黄河水的流量不够呢？

那会再引长江水。实际上，今天青岛、烟台喝的是混合水，既有长江水，又有黄河水。

那，这些水要钱不？

要钱。

我以前写过一句话，可控淡水资源跟石油、煤炭一样，可售。

省与省之间卖，县与县之间卖。

有年，台风，寿光淹了，大家把矛头对准了上游水库，问为什么不提前排空应对台风？省防汛回应：保障用水，不能排空。

因为，山东属于旱区，一般台风根本灌不满水库。

另外，水库的水，是用来卖的。

放了，多可惜？

青岛未来会不会再缺水？

问题不大了。现在不仅仅有外水输送，青岛也在大力兴建海水淡化工厂，海水淡化有点类似光伏发电，需要等一个临界值，那就是海水淡化的成本低于外水，那样的话，可能青岛就要朝外卖水了。

龙生龙，凤生凤。

潍坊的儿子会种菜，整个平度，要一分为二。

南半部分，随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核心产业是蔬菜，蔬菜有两大代表，东边是蔬菜重镇，叫仁兆镇，全国最大的芋头交易中心，其次是蒜薹、洋葱。西边的品类相对单一，只有芹菜，不过不是一般的芹菜，最贵能卖到199元一斤，大家肯定听说过，叫马家沟芹菜。

北半部分，紧靠烟台，烟台几乎全域丘陵地带，只能发展水果产业，平度的北边也是丘陵地带，还有几座不小的山，其中最有名的一座是大泽山。

平度最有名的水果是什么？

大泽山葡萄。

有名吗？

西有吐鲁番，东有大泽山。

这名气可以不？

平度是北高南低，恰好当天又刮北风，所以我计划从北往南骑，出发点就设在了大泽山抗日战争纪念馆，这个纪念馆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当地民兵发明了石雷，把小日本炸的人仰马翻，从而被称为石雷之乡。

地雷战发生地？

地雷战应该是一个大片区，整个胶东地区都有份。

最有名的是烟台海阳。

其次就是大泽山。

烟台海阳是把地雷战当一个大IP去推广了，大泽山呢？只是建了个纪念馆，位置也很偏僻，在个半山腰上。

我去的时候，没人。

骑车下山时，我发现附近石材厂特别多，我就在想，大泽山作为平度的名片，咋能搞类似的石材开发呢？

而且这些石材加工企业都不小。

我跟拉大理石的司机聊了聊，他跟我讲，这个位置是北方最大的石材生产基地，也是最大的出口基地。

我心想，C位不应该是五莲吗？

中午我到平度吃饭时，恰好遇到了明白人，明白人给我的解释是：大泽山那一带的确是北方最大的石材基地，但是大泽山属于边角位置，核心区域在莱州的沙河镇、夏邱镇，其主产品叫黄金麻石，是该分类全国的核心产区。黄金麻石长什么样？很多独栋别墅就是用黄金麻石贴的外墙，就那颜色。

大泽山沿途，全是葡萄园。

路上，我还在想，作为青岛的农民跟我们临沂的农民，除了他们的户口本比我们高大上外，有没有别的差别？

我发现，还真有。

最简单的一点，他们见过世面。

敢对陌生人微笑。

积极打招呼……

我在路北骑车，他们在路南分拣葡萄，大声的喊我。

我接着骑过去。

我先开玩笑的说：我可不买。

一位姐姐接着挑了一串递给我。

我不要。

她说，咱自己家的，吃吧。

我说，我真不吃。

站着聊了一会，聊了聊葡萄，也聊了聊自行车，因为我是一身专业装备，还是很容易扯出话题的……

为什么别人给咱东西，咱不要呢？

因为，我爹我娘也是农民。

我爹我娘以前搞过西瓜大棚，那大棚很矮，人在里面直不起腰，从催芽开始，一棵瓜秧要摸无数次。最初是怎么催芽？把种子揣在怀里，每天走到哪揣到哪，芽出来后接着要嫁接，再大一点要授粉，种个瓜就跟怀个孕似的，每天悉心呵护。

所以，无论是我骑到什么园子，农民送我水果，我都不要。

真想吃了，自己买点。

例如骑到乐陵时，我买了一斤金丝小枣，我吃不了多少，抓了一把，剩余的我又还给他们了。

咱不能为别人创造价值时，就要修炼最基本的不拿不占。

这也是我教育孩子时经常说的那句话，你要从学会不在群里抢红包做起，别人的钱，哪怕只有一分，也是别人的，你在没有为别人创造价值的前提下，没有资格拿。

他们拿葡萄让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很感激。

我跟他们分享了一下自己的骑行，我从哪来的，昨天在哪，明天去哪，也为别人提供个谈资。

当然，不是每个果农都如此的慷慨。

沿途，更多的是问我要不要买葡萄？

各家的卖法也不同。送我品尝的那家，他们不做零售，直接分拣后发走；沿途做采摘的多同时做零售；还有些则是在马路上，不靠近园子，这种就算半职业商贩了，他们不仅仅卖葡萄，还卖自己酿造的葡萄酒。

核心是推广葡萄酒，免费品尝。

有个村，自称是这一带葡萄种的最好的村，牌坊做的很高大上，把获奖证书都贴牌坊上了。我过去拍照，旁边有个大妈在卖葡萄和葡萄酒，她希望我能买一桶，我跟她说，我骑自行车来的，带不了东西。

她跟我说，这个葡萄酒，比拉菲都好喝。

我一听，很是惊讶，哇，你还知道拉菲？

她让我带张名片走，说很多游客每年都从她这里买葡萄酒，让给发快递，还有人买来送领导，说咱这个葡萄酒是自己酿的，没有任何添加，口感特别好……

我谢绝了。

因为，我对古法制作的任何食品都持怀疑态度，这个怀疑是从食品安全角度来讲的，这种自己酿造的葡萄酒，只要一检测，甲醇百分百超标。

所有的古法里，最不该吃的是农户自己压榨的花生油，但是呢，这个又是最普遍的，例如沂水那边的超市都在卖散装花生油，这就是没遇到职业打假的，遇上了就是一张大罚单。

测什么？

黄曲霉素。

一级致癌物。

这种自己压榨的花生油专业术语叫毛油。

毛油不仅仅有黄曲霉素，还有一些其它杂质，例如下锅时冒气泡，我爹我娘种了一辈子花生，硬让我给扭过来了。

这个扭过来有多难呢？

我们村就有个大油坊，属村企，之前我爹分管着。

我爹是毛油的绝对信仰者，我一说黄曲霉素，我爹就说他懂，意思是那是霉烂花生导致的，而咱自己家压榨的呢？全挑的好花生。

我现在给我爹的科普是，只要是食品，就一定要选品牌，因为品牌意味着符合食品安全标准，而农户自己加工的成品呢？

尽量避免。在我爹看来，那种包装高大上的煎饼肯定添加防腐剂了，否则保质期咋那么长？他们更迷信小摊上散装的。其实呢？正好反过来了，高大上的煎饼是全链杀菌+氮气包装，不用防腐剂，而小摊位上的煎饼却普遍添加防腐剂，这不是胡说，我球友是做煎饼的。

但是，这个事，不能科普，一科普，争论的嗷嗷的……

海天酱油事件一发酵，我看我们当地网红在销售他自己晒的酱油，买的人还很多，我就在想，当年慕容雪村说的对，中国人缺了一味药，常识。

海天酱油有添加剂不？

有。

但是，它也基本代表了中国酱油领域食品安全的天花板。

有没有不含任何化学物质的食品？

对不起，没有。

纯净水呢？

里面含有一氧化二氢，这玩意也非常危险，看数据：它每年夺去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据不完全统计，由于呼吸道吸入一氧化二氢而导致的死亡率已经接近万分之一，在人类的非正常死亡中位列前十。

人们妖魔化了食品添加剂。

我给大家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可乐是什么？

就是一包食品添加剂+水。

而且里面还含有磷酸，杀口感就来自磷酸。

那天，我站在黄河浮桥上，看到了一只鞋，我就在想，黄河里有没有腐烂的尸体？

肯定有。

腐烂的体液也一定融入了黄河水。

那，黄河水还能喝吗？

一样可以喝。

这是一个剂量问题。

你在引黄济青水渠里撒泡尿并不会影响青岛啤酒的口感……

理科生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所以，在选食品时，要选包装产品，要选大品牌，千万别迷信农户。我再给大家科普一下，大家迷信的野鸡蛋，农户自己家下的蛋，若是检验一下，可能进不了商超，不符合标准。我入股着蛋鸡养殖，母鸡会得一种病，不喂那种药就死，喂了鸡蛋就送不进超市，只能供各小区门口的蔬菜店。

蔬菜也是如此。

尤其是韭菜。（有个新闻《陕西榆林的一家个体户卖了5斤芹菜后被市场监管部门罚了6.6万元》，这个事大家对执法部门一片骂声，却没人看到核心的一句话：检验不合格。）

十几年前，新疆队友给北京队友送干枣，北京队友弱弱地问我：没有包装、没有品牌的干果能吃吗？

为此，我把她写进了文章，觉得天下竟然还有如此装逼之人。

今天，我就很理解她。

前几天，我骑车遇到了一位炸油条的大妈，我觉得油条看起来还不错，关键是这个款式我没见过，说叫麻花，4块钱一根，我尝尝吧，一咬里面带奶油，我就后悔了，我接着问，这是什么奶油，是正经的吗？

她说，是正经的，我们自己在家调的。

我找了个角落，扔了。

在食品领域，就一句话：相信品牌的力量。

扯远了。

继续说青岛农民的与众不同……

我对比我的父母，我觉得本地的农民要比我们那边农民有见识，毕竟见的游客多，见的新鲜事物多，他们不怯场，甚至能主动攀谈。

在爬一个大坡时，我把一个骑电动车的大妈超了。

她笑的嘎嘎的，给我喊加油。

这个坡超级长。

我们俩并排着爬了上去，聊了一路，她说自己的弟弟在青岛生活，也喜欢骑车，说是买辆车子两三万，她问我这个车子多少钱？

我说，我这个便宜，几千块钱。

短短十几分钟，我们聊了N多话题，她虽然是个农民，但是感觉很有见识，到了下坡位置时，她非喊我一起拐弯，让我去她园子里吃葡萄。

我没去，我说再见。

她也大声的回应我，拜拜。

使我想起了那个行走黄河的青年作家扶小风，他总是写，说遇到了个什么农民，送他鸡蛋，送他水果，我就在想，简直胡扯，我就是农村出来的，哪有农民有类似的觉悟？

我现在觉得，他还真没瞎编。

但是，也要分人。

大部分农民还是保守的，冷漠的。

过了大泽山，主要是秋桃，感觉桃长的有点丑，另外也都是在半山腰上，恰好又是最长的一段上坡，我也没心情下来跟这些人吹牛了。

只是边骑边看。

翻过这个大坡后，一口气能放坡到平度市区，终于喘口气了，就在这个下坡时，青岛大姐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平度市区了没？

我说，马上。

她问，你车停哪了？

我说，市政府停车场。

她说，我找人给你送葡萄。

我说，不用，我就一个人，也不怎么喜欢吃水果。

她说，我把你电话给他了。

好吧。

她在平度生活过好几年，是姐夫在这里工作过，她的意思是我在青岛骑车能照顾我的人多，到平度就由她来照顾吧，毕竟她熟悉。

是位男士，声音很有磁性。

就是我前面说的明白人。

他问我接下来去哪？

我说，我计划去马家沟打卡。

他问，一行几人？

我说，我自己。

他问，午饭有什么忌口？

我说，不用麻烦。

他说，我都安排过了。

我说，我之前约了我大学同学一起午饭。

他说，那一起。

我说，我问问她。

其实也挺好的，因为我同学在仁兆镇，我骑过去还要30公里，我已经骑累了。我低估了大泽山的起起伏伏，设计线路时我简单的以为是一路下坡。

没想到不是。

马家沟芹菜建了一个巨大的博物馆。

我刚骑到大门口。

保安大爷特意把栏杆放下了。

不让我进。

关键是啥？

别人开车能进，我骑自行车他不让我进，看来是没瞧上我，我也懒得跟他理论，不让进我就在门口拍个照……

巧的是什么？

在这前一天，刚有读者咨询我一个心理问题，他在高速路口做疫情志愿者，他说自己遇到豪车总是胆怯，有些时候检查不那么仔细就放行了，生怕惹对方不开心，问我怎么建立自信？

这玩意，很难建立。

保安大爷应该也是类似的心理，所以他欺负我这个骑自行车的。

好在，我脾气好，不介意。

我打电话让我同学从仁兆镇赶到平度市区，我同学把我责怪了一番，意思是还喊了陪我吃饭的，计划让我去单位食堂吃。

我这个同学也不是亲的，同级不同专业。

按照她的学历、年龄，应该有一官半职了，说是挂职什么东西，我没听清，我对这些东西也没兴趣，没仔细问，我只关心有没有人给送礼，她说有个毛。

明白人是71年的，比我和同学正好大12岁。

是国企副总。

一交换名片，就觉得咱做的太不对了，我还穿着骑行服，不够得体，好在他们俩有共同语言，说以前单位还搞过联谊，聊到了几个共同的熟人，谁谁现在干什么，我说你们先聊着，我去把我车开来，我急忙打车去市政府停车场，上车把衣服换了，然后把车开到饭店，还特意全程开着窗户，让风把头发吹出造型。

今天，我还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平度市政府前面的路，是带机关的。

一按遥控，左右两侧就可以直接封闭上，既可抵御外敌，又可关门打狗。这个设计好，应该全国推广。但是呢，又不好推广，因为各地市政府门口往往是开放式的广场，很少有平度这种，门口只是一条马路。

回到饭店，这应该就不算饭店，是一家化工厂的内部食堂，装修的像饭店，明白人说他们是合作单位，经常在这边安排，特色是本地特色菜，核心是芹菜。

我吃过以后，才知道，自己过去就没吃过正宗的马家沟芹菜。

上菜前，服务员先带着芹菜来给客人科普普通芹菜跟马家沟芹菜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简单，暴力摔。

普通芹菜一摔，根部就稀烂了。

马家沟芹菜呢？一摔，接着就如同竹子一般，开了花，成了卷。

仙女散花。

其中，有一道菜叫四拌，就是用马家沟芹菜做的四样拌菜。第一样是拌西班牙火腿，是用的直段。第二样是拌虾米，用的打卷的芹菜，而且是冰镇过的。第三样是日式的，带辣根。第四样是老醋的。

都不错。

当然，做法很关键。还有芹菜汤，芹菜丸子，都不错，很精致。

吃过这顿饭，我对菜印象不深，对服务员印象很深，服务员上菜很重，不像大饭店的服务员那么轻拿轻放，这些服务员年龄都不小了，应该35岁以上，给人的感觉应该还受过高等教育，有的戴着眼镜，仿佛是办公室工作人员。

我是赞美她们有气质。

是不是企业要求办公室工作人员轮班做服务员？

具体，咱没好意思问。

给人的感觉很好……

这顿饭，我同学非常感激我，因为我同学他们现在的工作重点是直播化、礼品化。直播就是让机关单位走进直播间，带着观众走进田间地头，去推广仁兆的蔬菜，我刚才一搜仁兆，发现果然负责推广的都是机关领导，长的都还不错，很亲民。礼品化就是希望能把蔬菜大礼包推广到企业，让企业采购作为福利。

明白人恰好有意向。

俩人加了个微信。

我同学给我带的蔬菜大礼包，我说，你正好送给他，当样品了，我又不回家，我又把明白人送我的六箱葡萄送给了我同学五箱，我自己留一箱都浪费，我真不吃这些东西，那段时间我晚上不吃饭。

入住酒店时，让我送酒店前台了。

我在背后喊他明白人，也是赞美他，他真的很博学，其中我们聊到了一个很偏门的话题，是关于环渤海湾的铁路建设，他竟然也很专业。

我找找之前写的我们俩的对话：

我说，我感觉山东缺一条铁路，从东营到威海，沿着渤海湾，等于把交通盲端做成了一个圆圈。

他说，100年前就有这个设想，2005年就通车了，叫大莱龙铁路。为什么很少有人知道这条路呢？因为它是一条货运专线，又是内燃机牵引的，技术标准比较低，属于地方铁路，没有存在感。

我问，为什么不做客运呢？

他说，技术指标达不到。这两年一直在喊大莱龙铁路电气化升级改造，这一圈的老百姓都盼着能通客运，其实非常难。

我问，难在哪？

他说，这条铁路有个先天残疾，单轨。

我问，走不走平度？

他说，走。

返程时，我同学非让我去仁兆镇坐坐，我说我今天不想骑了，下次吧。

她说，那你可以开车。

我想了想，好吧。

去逛了一圈，看了看大棚，没什么新鲜的，从小就见，我又去过寿光呢，我就问了一个很关心的问题，这里的蔬菜与寿光高度同化，如何胜出呢？

她说，寿光是北京的菜篮子，而我们仁兆呢？只专注于做青岛的菜篮子。过去蔬菜怎么运出去？商贩来收，现在不是？我们现在是与青岛城运物流集团直接合作，做真正的产地直供，中间流通环节少，交易成本低，具有绝对的市场竞争力。

我说，有点类似当年烟台为了推广大樱桃，补贴顺丰。

蔬菜种植跟养殖是一个概念，有熊市有牛市，这些蔬菜重镇为什么能做住？

一个很大的原因是龙头效应。

当地有大户。

大户不考虑熊市与牛市，亏钱在线，赚钱也在线。

例如禽流感来了。

鸡还能不能养？

散户，肯定就不养了，但是大户依然养。实际上呢？禽流感最厉害的那年，养殖户依然是赚钱的，前面赔，后面马上就找回来了。

蔬菜也是如此。

我们村也有搞蔬菜大棚以及养鸡养鸭大棚的。

跟散户炒股差不多。

追涨杀跌！

上接烟台，下接潍坊。

来纪念馆打卡，生怕自行车丢了……

很多年没见过在河里洗衣服的了。

说明，河水足够清澈。

就是这家人，拿葡萄给我吃……

这些葡萄树看着不起眼，都十年以上了。

这个位置已经靠近市区了，马家沟，河水也很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