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菏泽成武县

我自认为，山东通。

但是，设计菏泽骑行计划时，我意外的发现了一块陌生地。

成武县。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地名。

连地图都歧视它。

不放大，看不到这个名字。

当然，地图不单歧视它，滨州有个阳信县，也是如此，乃至我觉得滨州骑完了，放大地图一看，咋这里还藏了一个县？

成武夹在单县、曹县中间，不用猜，肯定贫困县。

微山湖西南方向，多是贫困县，按理说江苏富有吧？全省脱贫率99.99%，但是，丰县买媳妇成风，也上过热搜。

丰县就跟单县挨着。

因为对成武太陌生，我需要广撒网，寻找线人。

我怕骑不好。

更怕写不好。

所以，要把准备工作做好。

撒到了两位。

一位史大姐，在司法系统工作。

一位小师弟，是我真正的师弟，学印刷的。

是成武招商引资了一家大型的印刷厂过来设分厂，他过来做技术员，毕竟人家是念过本科的印刷工。

我列了个提纲给史大姐：成武名字的由来？本地名人？宣传口号？知名企业？相关典故？特色建筑？……

其实，我最关心的是当下的代表人物有哪些？

因为，这代表着成武的今天。

虽然她是成武人，但是她说被我的问题给难住了，若是直接百度了给我，觉得太敷衍，但是呢，她的确没了解过这些。

至于代表人物，她也不熟悉。

补了一句，你若是想了解坏的人物，那我还真有……

杀人的，放火的。

一个村集体当老赖的。

这是她的工作。

真有一个村集体当老赖的？

有，张楼镇大赵庄村。

这种一个村集体当老赖的，都是因为有经验传授者，知乎上有个帖子，一个大学生自己学会了掳贷以后带着全村人掳。

这有个前提，能扛的住催收。

上门催收不可怕。

可怕的是软暴力，例如群发通讯录。

过去，行，因为过去网贷多不上征信。

今天，多上。

因为她在司法系统工作，我就聊起了丰县，她跟我讲，成武曾经也是拐卖的重灾区，在“宝贝回家”里输入成武，N条。

没办法，穷，娶不上媳妇，只能买，生不出儿子，也只能买。

现在，还有吗？

有。

前段时间，我们沂水刚送回去了八个。

民警坐飞机给送回去的。

过去，一个村是三五家娶不上媳妇。

今天，是三五十家。

你想想，是不是需求缺口更大了？

聊到了这个话题，她说了一句我认为很有哲理的话：谁都不能代表谁，哪都有穷人，哪都有富人，哪都有好人，哪都有坏人。

本来，就是如此。

谁都不代表谁，谁也不能代表一个地区。

每个人，都只是自己的代言人。但是呢，人总喜欢给自己划线，贴标签，认为自己是哪里人，而且呢，生活的越朝下的人，其范围划的越小。我们沂水有个网红，叫行走沂水，他前几天拍了个视频，说去下面乡镇办事，发现下面乡镇有些脏乱，结果，差点被五马分尸，逼的他出来拍视频道歉……

我本来想发段话给他，怕他再截图，从而导致大家攻击我。

算了。

我想说的是：对于上海，你是可以随意贬低的，因为当地人不CARE，但是，对于县城、乡镇，都只能赞美，因为大家很脆弱。

十多年前，那时民族主义还没有像今天这么兴盛，那时有个观点非常流行，叫，我是地球人，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我的家，还提出了一个很时尚的词，国际自由族，国籍自由。

现在，没人敢提了。

只敢干。

人，真的不能随意给自己划线，若是我朋友从沂水移民到了上海，我发自内心的祝福他，从此，他再也不用因为别人贬低沂水而争论的脸红脖子粗了。

分享一段我摘抄的话：国界线是条奇怪的线，是文明世界中凡人生活的基础条件。你的实际生活好与不好，与此线相关。你的精神生活不受限于此线。迁徙自由的人，或许是最可能幸福的人。因为他的肉体与灵魂都能跨越这条线。

别人骂沂水，我会生气吗？

不会。

沂水又不是我的。

沂水杀人的，也不少，还有上过CCTV《天网》的大案。沂水有钱的也不少，我们去山西越野时，听说有沂水人在那边投资了几十个亿。

若是上海能赐予我户口。

我立刻就去了。

让我永远不回沂水，也可以。

这句话会不会给我惹来满门抄斩？

就如同校正老师说我的那句：感觉你怎么不热爱自己的家乡、祖国？

我怎么辩解？

大家想着我的这句话，永远别骂县城，动不动就是数百辆车出征，前两年我们临沂的郯城与江苏的邳州因为一个人的叫骂而打了起来，上万人出征。

恨不得全临沂人都要去。

没几天，兰陵又跟枣庄干起来了，也是因为网友发视频骂架。

可能是工作的缘故，史大姐不怎么热情，我也就对她不抱希望了，毕竟咱本身也是求人。过了两天，她转发了个WORD文件给我，看来是她找别人整理的。

我最好奇的还是名字，为什么叫成武？

里面提到：秦始皇时始置成武县，因汉高祖刘邦在此“成就武功”而得名。

我是学历史出身的。

这一看就是逻辑错误，秦始皇在前，刘邦在后。

成武最大的IP，伯乐。

史大姐专门发语音给我，跟我讲，两个地方可以去打一下卡，一是伯乐墓，二是她老家那边有个汉朝的碾，两千多年了，保存的非常完好，另外县城有条水系，类似江南风格。

那我就有数了。

我把这三个点一连接，发现差不多50公里。

可行。

伯乐姓什么？

姓伯？

不是，伯乐其实是个神仙名，传说中，天上管理马匹的神仙叫伯乐。

在人间，人们把精于鉴别马匹优劣的人，也称为伯乐。

懂了，伯乐这俩字相当于今天的“星探”。

那伯乐有没有名字？

有。

叫孙阳。

春秋战国时期的人物。一个人，在历史上能不能留下印记，很大程度取决于有没有人写你，如何写。

伯乐什么时候才出名？

一直到了唐朝，韩愈写了篇《马说》，里面有这么一句：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从此，伯乐，家喻户晓。

看来，韩愈是伯乐的伯乐……

那“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个观点对不对？

古代，可能对。

今天，不对。

今天，是反过来的，伯乐常有，而千里马不常有。

谁若是以后感叹怀才不遇。

您直接回复他三个字就行了：才不够！

伯乐墓长什么样？

很山东。

山东的墓，就是大土堆，一个人威望越高，土堆越高。之前我们村最高的坟是一名烈士的，因为我们有村办小学，年年给扫墓、添土，越添越多，那时我还是班长，最能干，后来没小学了，这几年我路过，发现越来越矮了，塌了。

伯乐的墓，跟我们村烈士的墓规模差不多大。

虽然说是一个旅游景点。

但是，太偏僻。

很少有人来，在一个乡镇上，需要拐几个弯。

山东，谁的墓最大？

孔子的第一。

张良的第二。

所有的这些大墓都不能深究，真深究，里面啥都没有。

伯乐姓孙，伯乐集镇上姓孙的也占主流，多称伯乐为老爷爷，每年清明也要去给老爷爷扫墓，平时说话还要避讳“伯乐”，那怎么背诗？

千里马常有而老爷爷不常有。

真的？

真的，不是玩笑。

他们的祖祠上还挂着对联：伯乐宗风绵世泽，仲或孝感震家声。

这些人，有没有可能祖上并不姓孙？

概率也很高。

古人的姓比较随意，可以赐姓，例如当年王莽上台后，刘氏皇族表现好的，会被赐姓王，搬出我写的《懂懂学历史》吧：

我问，文天祥没有直系后裔吗？

他说，野史有。不过今天所谓的文天祥直系后裔主要是三大分支，一是他侄子，也就是他继子的后代；二是文天祥的部属将士为怀念他而改姓为文；三是文天祥同族的后代，不完全是DNA后裔，更是一种荣誉后裔。另外，也不能迷信血脉相传。复旦大学历史学和人类学联合课题组曾经针对曹操家族DNA做过专题研究，曹操距今1800年，其登记在册的后裔里，有近三分之一与他没有血缘关系。这是科学统计计算出来的，说明这里面既有养子因素又有绿帽因素，也不乏硬贴因素。

伯乐墓所在的镇不叫伯乐镇。

叫伯乐集镇。

是不是天天逢集？

反正，我去的这天逢集……

我决定去看大碾，我对碾是有记忆和执念的，我小时候，村里就有大碾，我很好奇，这个既古老又庞大的碾到底有多神奇？能成为景点。

路上，我发现这边有不少搞蔬菜大棚的。

这都属于农村里有思想的。

看到了一个招牌，弹花。

没理解什么意思。

只是记在了脑子里。

快到大碾的目的地时，遇到了两个收棉花的，我突然意识到，弹花应该是弹棉花的意思。

我导航到了大碾的位置，没找到碾。

有个纪念馆。

什么史将军，也是汉朝的。

锁着门。

说是疫情期间不能参观，我心想，看来大碾是在里面。

我准备走。

遇一老头。

我问，大碾是在里面吗？

老头朝地下一指，这就是……

我一看。

妈呀，就是你呀？！

不过，我反过来一想，汉朝，那个年代能做出地上这个大碾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又有了意外的发现，竟然还有个碑文介绍。

我仔细读了读。

学历史还是有用的，能读懂很多信息。

老头跟我说，这个碾是用来制作火药的，打仗用的。

我心想，这你就外行了。

汉朝，没有火药。

出了村子，我突然在想，看来这个村都姓史，那么大概率史大姐也是这个村或附近村的，否则这么小的景点她不可能知道。

这完全是一个村级景点。

当地人，没把这个当回事。

我准备朝县城方向骑行，路过一个村，三个人在摘辣椒，我这个骑行打扮对当地人还是蛮有吸引力的，我停下车，男人问了我一圈问题，我问了他一圈问题，彼此都很满意吧。

我问他，种辣椒，一亩地一年能赚多少钱？

他说，五六千块钱，这是年头好的时候，今年白搭，都涝死了。

我说，这是炒菜炸锅的辣椒。

他说，对的。

我拍了照片后，很多朋友跟我反馈，以前以为干辣椒是鲜辣椒摘了以后晒干的，原来摘下来就是干辣椒。

我推测，应该是摘鲜辣椒。

这些，大概率是涝死的。

具体，我也不知道。

但是呢，我骑出去几百米后，发现有那种自然晾干的烘房，这种烘房在吐鲁番很常见，做葡萄干的。

这边地里也有那个问题，坟很常见。

关于这个事，今天我又思考了一下，我认为，每个片区都有自己的“平坟”逻辑，既然都埋在自己地里，为什么又那么零散呢？应该有他们的生态恢复规矩，例如隔几代人自己就平了。

我只是猜测。

没求证于当地人。

进城后，感觉成武这座城市还是蛮新的，到处正在建设，这种感觉我只有在雄安有过，只能说，未来可期。

我骑一会，就发条朋友圈。

沂水有个朋友，发信息给我，说我们临沂原先有个市长，他就是成武人。

他一说，我就知道是谁了。

陈先运，民政厅厅长，投案自首了。

还差点引发沂水大地震。

我曾经写过一个人物，有惊无险，就与这场地震有关。

看吧，人家再穷的地方，也能培养出来厅长，山东大学毕业的。大家若是关注一下各县城的高考，就会发现，其实每年都有清华北大出现。

这些人，都是潜在的地方名人。

骑车，我在意路况，有些地方，城市建设非常好，但是路细节做的很差，说明干活的人不用心，可能偷工减料了。

若说单县的新城给人感觉很惊艳，那么成武的城市建设就不仅仅是惊艳了，仿佛要建出大上海的感觉，摩天轮都上了。

看着这些路，我就在想，成武年收入30万的人，多不多？

一定有，还不少。

例如，与政府各个口密切合作的那些人，在沂水能收入30万，在成武也少不了，这些领域非常非常多，很多领域大家都未必听说过，例如医药的氧气供应，例如机房的维保，再小一点的，刻章，再常见一点的，指定审计，当然这些小业务一年未必能赚30万。

是一个庞大的生态链。

我那个很铁的设计师，她今年刚买了500万的理财，她现在只做一个细分领域的工装，也是寄生关系。

当然，寄生关系未必就是腐败关系。

我表达的是，每座县城，都有这么一群中产的存在。我举个更简单的例子，我骑了这么多区县，最火的广场是什么主题的？

法治主题的。

几乎每个区每个县都有。

终究有当地人能承包到。

我发了摩天轮以后，史大姐联系我，问我吃饭了没？

我说，吃了。

其实，我没吃。

她说，过来喝茶吧。

她给我发了个位置。

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只听噗嗤一声，轮胎扎了，我匆忙换上新胎，结果太匆忙了，外胎没装好，鼓包了，又重新装了一遍，满手都是灰，心情也灰，不想去了。

主要是手太脏了。

好在，我骑车骑到了前面，有个售楼处，门口有个喷泉，上面写着有电。

有电我也洗洗手，当然不可能真有电。

去见了见史大姐……

一见面，我觉得她比我年龄小，很瘦，很精英的样子。当时她们三个人在喝茶，我一眼就识别出她了，为什么？

气质这个东西写在身上。

聊了几句，给她看了看我拍的大碾，她爸是附近村的，她从小在成武长大的，建议我去打卡周自齐故居、迪乐尼水上乐园。

扎胎扎的没心情了。

让我等一会再走，我推测她应该是叫了外卖。

果然。

她让朋友送来了咸菜。

说是成武特色，酱大头。

我表示感谢……

我没多说。

我不吃咸菜。

她说，你可以尝一尝，与你们当地的咸菜有什么区别？这是贡菜，给皇帝吃的。

我问，不会是给乾隆吃的吧？

她说，还真是，乾隆还给赐名了：紫琥珀，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

我心想，乾隆太忙了。

各地小吃都要尝一遍，还要给写故事。

不过，成武这个还真有可能是真的，因为后来我搜了一下，发现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日常是低盐生活，不吃咸菜。

我们父母高血压，罪魁祸首就是咸菜……

尤其是我爹，不吃咸菜就难受。

咸菜，我认为有两大弊端。

第一、太咸。

第二、亚硝酸盐，一级致癌物。

我们当地也有一种非常贵的类似的咸菜，叫狮子头。

那，若是既想吃咸菜，又想健康，怎么办？

去抖音上学那种低盐速腌菜，例如厨师腌的脆黄瓜，晚上腌，早上吃，健身领域也有这个做法，酱油、醋、冰糖、小米辣、洋葱作为腌料，晚上把水煮蛋放进去，放冷藏，早上吃，很入味。

我小时候，家家户户腌咸菜。

咸菜缸全是蛆。

怎么腌？

就是用粗盐+点水。

我研究了一下，发现成武的咸菜的确很有创意，他们不是用盐腌的，而是用酱腌的，那样盐度应该会低一些吧？

具体口感，如何，我也没吃，我送给了小师弟。

见过史大姐以后，我对她格外的热情，她继续不冷不热，我心想，我要是领导，我就提拔她，太好了。

就在当天，大学同学给我发信息，说出了个奇葩事，一大群嗷嗷待哺的正科没有被提拔，被一个刚提一年正科的小女子给抢了名额，愤愤不平。

这有啥不平的？

未必是发生过什么。

也许，单纯如我，只是欣赏呢？

这种情况，多发生在大BOSS临走前，抢救式帮朋友们一把。当年联通公司跟网通合并前，联通公司的老大把很多临时工都给转正了，包括客服部的，就是平时接听10010的那些……

我饿坏了，到了伯乐集镇口的一个小饭店。

厨房很忙。

我问能点半份菜不？

例如，接下来炒啥？你每样多炒半份，我也给钱，因为炒多了我吃不了，太浪费了。

老板娘不同意。

于是，我点了两份，一个炸藕合，一个蒜黄炒鸡蛋，拿了瓶大窑。

我忘记了多少钱。

反正非常便宜，20几块钱吧？我发了朋友圈后，还有朋友给我发信息：老板娘是我们村的……

我心想，多亏我没乱写。

开车，走了。

小师弟说晚上到菏泽市区找我，成武离市区很近。

一起吃了个晚饭。

我晚上很忙，要写文章，要学习，要整理照片，要准备次日的骑行计划，所以我们吃的比较匆忙。

核心话题只有一个，他爱印刷这个行业，也深耕了十几年，感觉从打工的角度已经到天花板了，他想自己干，问我如何看待印刷这个行业。

我给出的判断是：朝阳产业。

他说，我也这么认为。

我说，但是，未来一定是高端产能淘汰落后产能。

他说，现在已经是了，小印刷厂没有生存空间。

我说，因为我做小天使，也接触到了一些与电商行业有关的印刷产业，我认为这是一个大方向。

他说，我们现在也在做。

我问，你们厂，现在主要做什么？

他说，登机牌、电器标签。

我说，我理解的印刷行业，要么朝上，把设计加上，要么朝下，把包装加上，要么就是技术或设备先进，从门槛领域提高竞争力。

也就是说，从单一环节变成一个解决方案。例如，现在做高端水果的，他们的箱子都是集成的，市面上买不到，这就是印刷厂给出的具体的解决方案，还要做防摔、防水测试。你到广东那边去看看中国的服装产业，是工厂设计了无数版，大品牌来挑，等于工厂有了N多的方案。

他说，认同。

我说，毕竟你是个本科生，不能按照初中生的思路去做印刷。

但是，我又给泼了冷水。

创业跟打工是完全不同的思维模式。另外，现在印刷这个领域属于重型投资，你若是真计划单干，建议找一个非常细分的领域，最好是能零成本介入，例如专门帮别人做解决方案。大品牌之争未来会延伸到快递包装上，例如毒物、NIKE的快递都很有辨识度，但是呢，也存在问题，大小不怎么匹配。

你哪怕是专注于这个领域，也不得了。

核心是，你真的能给人带来眼前一亮！

他想的方案是自己带着想法去找中小型的印刷厂谈合作，他来做具体负责人，然后分成……

我说，你若不是心血来潮，就拿出两三个月，去长三角、珠三角走一圈，只看同行，去把这个行业很客观的吃透，而不是简单的想当然。

印刷这个领域，必须要入网，全国接单，也就是说，你要比99.99%的印刷厂在一个细分领域有竞争力，否则？你没有生存空间，说个类似的行业，各地的纸箱厂是被谁打败的？

网上的那些纸箱厂家，他们质量更好，价格更便宜。

为什么选你？

市场调研非常重要，你真在一个领域调研三个月，你会发现，这个领域有很多闷声赚钱的人，未必是赚多大的钱，他们选的切入点非常好，我之前就调研过一家，专业做装饰画的，纯印刷品，但是对精度要求非常高。

又写跑题了。

成武比单县离菏泽市区更近。

那么，更有潜力。

牡丹区有疫情，附近小区封了，前面路也封了，酒店就剩我一个客人了。

我吃完，他们就开始收拾了。

这是伯乐集镇，没找到很合适的停车位。

我每天停好车后，都会发位置给朋友。

确保，哪怕我失联了，也能找到车子，这是我拍照确认车子位置的。

我以为大爷牵着羊出来卖的。

后来，我骑车又遇到了他，他还是牵着这只羊。

大概率，这是一只种羊！

这应该是用来种山药的深耕犁。

如何分辨铁根山药跟菏泽山药？

毕竟，两地太近了，土质太相似了。

答案是：又直又粗又长的。

菏泽产了拉到河南的。

结果呢？

偏偏有消费者喜欢粗的长的直的。

这就是大碾。

老人应该是身体状态一般。

年龄不大，70岁出头。

俩人问我干什么的？

我说，好奇。

其中一个跟另外一个说：没见过弹棉花的。

这是我做过最奇葩的一次核酸。

什么码都不好使，必须注册住院码，很巧的是，我前面排队的是一位医生，他详细给我演示了，并且跟我解释了为什么要这样？

主要是针对住院群体的。

表示，理解。

这个地图，有些失真。

是不是农村小作坊做的？

九段线，喧宾夺主了，直接做个链子提着多好？

路过时，我被这个操场名字吸引了。

风雨操场。

这个名字，只有山东人能GET到其中的乐趣。

因为，山东有个著名主持人。

小么哥。

我打卡了这么多县政府。

有新的，有老的。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如此邋遢的。

到处不协调。

我问老板，跟真的肯德基有区别没？

他说，我也没吃过，听他们说，做法、胃口，都一样。

很长时间没进健身房了。

我在这里等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