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百日百县第27站，烟台市莱山区、芝罘区、福山区、牟平区。

百日百县第27站，烟台市莱山区、芝罘区、福山区、牟平区。

同一座城市，骑车看与开车看，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一直觉得，我对烟台挺熟悉的。

来过N次。

朋友也多……

但是，当我从东边的牟平区骑到西边的开发区时，我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来过烟台？完全是两个概念，过去充其量是了解一个点，今天是了解了一条线，若是在烟台生活上十年八年，可能就了解一个面了。

点，线，面。

烟台有五个区：莱山区、芝罘区、福山区、牟平区、蓬莱区。

核心区有三个：莱山区、芝罘区、福山区，这是传统的烟台市区，蓬莱离烟台比较远，所以我单独把它当一个区骑了，我计划骑完蓬莱骑烟台市区，骑完市区再骑牟平区，牟平区离市区也不近，差不多位于烟台与威海的中间，结果天气预报说接下来三天大雨，我一想，那不如我把烟台剩余四个区一天骑了，推进一下进程。

我要打卡四个区政府，一个市政府。

五者一连线，60多公里。

那我计划让货拉拉把我送到牟平区政府，我把自己的车子停在福山区政府，这样我只需要骑一条线就可以了，平时我都是画圈，一个大圈50公里。

这样是一条线60公里。

我下了货拉拉的单，没人接。

我加了10元。

有人接。

在龙口时，我这么操作过一次，当时遇到的货拉拉司机是菏泽的，他开的是一辆面包车，什么单都接，流浪模式，已经三个月没回家了。

今天，我遇到的货拉拉是烟台本地的车，车内车外都很干净，他打扮有些中性，声音也是如此，乃至我一直都没敢问他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我推测女生的概率大一些，因为他没有胡子，手指也比较细长，貌似还有胸，更多我也没仔细看……

他开的是一辆电动车。

很健谈，我们聊了差不多一小时，我又确定他是男的，因为他提到了一句，他媳妇……

他比上次我遇到的货拉拉司机要专业，做的也好，他一个月能收入1万多，因为是电车成本也低，他家是聊城的，媳妇是吉林的，说起东北女人的好，就是疼人，人家都希望老公多赚点钱，他媳妇不是，生怕累着他，让他早点收车早点回家，下午三四点钟就催他回家。

他说这也限制了他的发展，因为他不能在外面过夜，否则，他可以跑一些长途，而如今只能跑200公里以内的货，确保当天能回来。

俩人现在在烟台租房子住。

未来有计划在烟台买房……

结合上一位货拉拉司机的一些说法，我觉得这个小伙所说的收入略有水分，过万我认为是有可能的，但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松过万，一定是非常非常努力才可以达到，绝对不是他说的一天只干个三四单就够了。

俩人没有孩子，老婆在家貌美如花，他在赚钱养家。

他的电动面包车上路要12万，充一次电能跑200公里，电车相比油车有两点优势，一是市区不限行，二是成本低。当然，未来会面临换电问题，他说暂时不考虑，我问冬天会不会掉电厉害？

他说，他们说是。

我问，你还没经历过冬天？

他说，是呢，今年是第一个冬天。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给电池在打工？！

他每天早上5点出门，因为早上7点以前充电便宜，自己是租的房不能装充电桩，他说若是有自己的充电桩，就更便宜了。

他要是遇到房产大V，房产大V一定会建议他先上车，要么找亲戚朋友凑首付，要么自己搞信用卡凑，反正先上车，把拿来租房的费用来填充月供，让媳妇出去工作，媳妇赚钱的目的是供家里日常开支，他赚的钱用来还首付以及月供差额，这样用不了几年，就越来越轻松了……

我们是早上7点出发的，正好横穿了整个烟台的早高峰，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我本身又比较擅长问问题，我问他出车累不累？

他说，体力上不累，主要是心累，开车每一分每一秒都要集中注意力，回到家往沙发上一躺就不愿意动弹了。

我问，媳妇是不是嫌你不搭理她？

他说，也会，毕竟她在家待了一天，终于盼着我回去了。

下车后，他提醒我别忘记了付10元的小费。

我说，您走就行，不会忘记的。

我在想，当一个人只是机械式的工作而无暇思考时，就等于进入了一个“入定”的状态，不思考的人是很难进阶的，只能固化自己的阶层。

我们要守护核心精力，核心精力只用来干两件事：思考、决策。

其它任何占用精力的事，都属无用功。

不对，是负功。

到了目的地，我略失望，在我印象中，牟平区是比较富有的，辖区有六家上市公司，烟台最有名的养马岛就在牟平，咋区政府这么破？不仅仅区政府破，区政府方圆两公里都没法看，仿佛是个落后的乡镇。

尤其是紧挨区政府的牟平宾馆，太LOW了，我怀疑喝水还需要喊服务员拿暖壶，房间还不是用房卡的，应该是用钥匙，我上一次见类似的招待所是在邢台，邢台骑友安排我住在了当地招待所，就这样的标准。

那是2011年。

当时我转了半个邢台，没加上95号汽油。

当时我是去参加闪电门店开业典礼，挂在C位的车子8万多，已经被人预定了，反差不？邢台是整个河北骑行氛围最好的，从市长到各局长全是骑行爱好者，动不动举办国际级自行车赛事……

从牟平朝烟台方向骑，陆续有楼盘在建，越靠西北在建的楼盘越多，单从牟平角度来讲，越靠北等于整个楼盘离牟平主城越远，越荒凉，那为什么楼盘越多呢？因为离牟平远了就说明离烟台主城近了，牟平又是一个区，从长远来讲，牟平区到烟台主城区的这一片荒凉地带都要建满高楼大厦，只是需要时间。

看到这个现象，我突然想起了炒房团的几个哥们。

他们，真懂。

因为，当时他们喊我去安丘北买房，就是赌安丘会被划为潍坊的一个区，安丘离潍坊比牟平离烟台可近多了，安丘的北城与潍坊的南城直线距离只有7公里。

原来，划区后，房产真的是这么分布的。

之前，我来过两次牟平，一次是我哥在养马岛干活，当年他还是个打工仔，我四姑家的表弟大学毕业后投奔了他，没带铺盖，到了以后我哥先把他骂了一顿，意思是我们没文化干这些就罢了，你念过大学来干这个，你咋想的？骂归骂，还是把自己的铺盖给了他，自己去车里睡，然后给我打电话，让我给领回去。

我这个表弟如今在县城也混的风生水起，他只要跟我哥喝酒，就会提起这段往事，说没有他的骂，就没有今天，可能真的要在工地上打一辈子工。

我哥在工地算半个工头。

他们工地不是在养马岛上，而是离养马岛很近，是一个海上钻探平台，下面有个螺丝需要拧，是那种很粗很大的螺丝，大家没人愿意下，我哥脱了衣服扑通就跳下去了，拧一圈上来喘口气再沉下去，我当时很心疼，没文化还了得？就是拿命在赚辛苦钱，当然，他之所以能被老板相中，就是因为他这股劲，老板带他去玉树，当时刚地震完，要做地层勘探，他们去实地看项目，俩人开车去的，老板飞回来的，老板让我哥慢慢把车开回来，别着急，我哥几乎是一口气干回来的，让老板差点骂死，但是老板从内心深处认可了他，靠谱！

我哥说带我参观一下养马岛，参观个毛，我们兄弟三个找了个小饭店，吃了个饭，吹了吹牛逼，说以后有钱了，来这边买个别墅，当时养马岛正在建别墅群。

我哥对养马岛感情特别深，对烟台的感情也深，老板送他的房子在烟台，送他的车子是鲁F，他回老家发展了，依然没换车牌，不过车子不行了，霸道2700，光冒黑烟，基本成了工地上拉油的专车了，昨天他看我在蓬莱，问我到烟台住哪？他那房子空着，问我住不住？

我不住。

一个人翻身，需要足够的实力+运气。

跟我哥同期打工的。

现在，多数还在打工，只是有些人混成了小工头。

哪那么容易逆袭？

从牟平到烟台，主路修路，汽车跑的不如自行车快，前面四辆警车，前后都是轿车，中间两个是依维柯，第一个依维柯拉了六个妇女，全是村妇，年龄差不多，我推测属于农村群体犯罪，例如打群架了之类的，都戴着口罩、手铐，因为我总是盯着看，她们也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我想把前面这两个警车也超了。

结果，我前面的依维柯不让我超，使劲贴着边。

后面的那辆依维柯，拉了两个中年人，看面相和气质应该属于经济类犯罪，一个没有戴手铐，一个戴着，俩人都盯着我，眼神有些迷离，应该在思考自由多么重要，劲松出来时写了篇文章给我，他说从看守所里看到远处开塔吊的师傅，格外的羡慕，他是那么的自由，如鸟儿一般……

我看车上的标号，我推测这两个车不是同一个案子，但是都是今天开庭，这是法警押解入庭，若是家里有关系，开庭前，家属可以在办公室里见见，不过一般人不允许，毕竟容易翻供。

他们进入法庭时，庭下坐着家人，他们可以点一下头，但是不能说话，不能转身，否则会被惩罚，点一下头就代表GET到了，顶多看一眼，不能有任何交流，包括眼神，我哥因为是行贿案，不能公开审理，我是在他下车时看了他一眼。

这也是创业的代价之一。

管用吗？

变本加厉了，因为他经历过了，觉得一切不过如此。

我想拍个照片发给我哥，但是后面有车跟着，我怕惹麻烦，算了，前面两个车就是不让我超，一直到红绿灯我才超过去，超过去以后我就开始搜核酸检测点，我要在每个区打一次卡，争取在136个区县都做过核酸，这个纪录无人能破。

我刚做完核酸。

最后面的那个警车就来了，一开门下来了四个人，我吓坏了，我心想，这是嫌我刚才插入他们车队了？还是以为我要劫囚？

看到他们跑到队伍后面做核酸。

懂了。

虚惊一场。

应该是押解完成了。

我第二次到养马岛，是因为我认识了烟台一位姐姐，是我跟东营的油二代去阿富汗拍摄罂粟时认识的，我们是同一个小团，一共八个人，六个女的俩男的，另外一个男的是油腻大叔。

那边山区普遍种植罂粟，比粮食收入高，其实当地居民跟美国大兵相处的很融洽，美国大兵在山顶有哨所，我们路过时他们可热情了，阿富汗老百姓路过他们也热情的打招呼，可能是在山上太无聊吧？

烟台这个姐姐非常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

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一些人物，跟她是发小，她小的时候是四海为家，父亲在哪，她跟着在哪，后来父亲要到烟台工作，她们姐妹俩就跟着到了烟台，她是妹妹，姐姐嫁给了胶东地区的一个地方父母官。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家庭。

离我那么近，那么远。

她姓宋。

我喊她宋姐。

喜欢摄影，她在单位上班，但是护照自己拿在手，这点就非常牛，一般人的护照都被收走了，她是动不动就跑到国外待几个月，孩子在英国读书。

她喊我到烟台玩耍。

夫妻俩接待了我，家里养着一只老狗，12岁了，跟家人一般，院子门口搭建了一个猫房，给流浪猫的，俩人都喜欢流浪动物，定期去喂。

老公之前也是在单位上班，后来出来做投资，有专职司机，一辆A8 W12，当时这个车子很少见，老公特别儒雅，关键是俩人很恩爱，俩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宋姐说，他们每天晚上都要聊到睡觉。

这，太稀缺了。

俩人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沐春风。

俩人都算大户人家出来的。

当时，姐夫带我去参观了一家企业，在乡下，生产瓶盖的，姐夫说别看这个工厂规模不大，这是一家上市公司，差不多是全亚洲最大的，客户几乎涵盖所有的快消品牌。

我对这些东西无感。

看看，还是很开眼界的……

晚上，我们去养马岛吃的海鲜大餐，很豪华的酒店，晚上他安排我在烟台市区住的，也是五星标准，这些东西对于我而言，没有太多感悟，毕竟我经历多了，无感了，我真正有感觉的是，一个家族的沉淀竟然可以使一个人如此的优雅，给人的感觉太好了，我们农村孩子内心深处还是有恶的，但是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只感受到了爱。

爱自己，爱别人，甚至爱小狗小猫。

他们俩人，都有老外的感觉。

还有，我才发现，他们赚钱的思路跟我们赚钱的思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我们做的事，都是他们挑剩下的，要么就是他们下游产业。

我有个拉萨队友是做稽查的。

他跟我讲，所有大公司查查查，查到最后就没法继续查了。

因为，那里站着一座山。

他们做个居间，就能赚几百万、几千万，而且这样的居间只有他们能做，我们做不了，因为居间也是需要诚信担保，他们的出身，他们的为人，就是他们的担保金，而我们没有。

这些东西，我在与他们交往的近十年时间里，旁观过，见证过。

差不多是2019年。

我再次审视了他们，调整了对他们的印象。2019年以前的他们，一直都是模范夫妻，恩爱有加，俩人过个周末都能跑到香港开个房，说在家里睡觉没感觉，他们特别喜欢去酒店打卡，莫干山那个城堡酒店，我在朋友圈晒过一次，那张房卡就是她送我的，她退房时忘记还房卡了，我说那送给我吧，她快递给了我。

出了个什么事？

姐夫的下属，给姐夫生了个男孩。

他们俩只有闺女，没有儿子。

刚开始，宋姐还是可以接受的，觉得既然生了就生了，把孩子抱来我给养着，结果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这期间因为一些担保问题，俩人离婚了，其实她事后捋一捋觉得当时离婚就是为了跟这个女的领证给孩子落户。

若是姐夫把孩子抱回家，那么日子还可以继续过，因为宋姐这个人真的能做到这么包容。

结果，姐夫的理由是她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

动不动过去帮忙。

回家的频率越来越低了。

她不让他回家了，之前又离过婚了，这就算结束了……

就是这个过程，她经常找我，给我打电话，倾诉这些事，我就在想，幸福是一种能力，有些幸福是不需要经营就可以有的，有些幸福还是需要经营的，尤其是失去的东西如何找回来。

我觉得，她有些走歪了。

她想逃离这里。

想出国定居，养老。

找老外谈恋爱，谈过一个德国的，一个比利时的，都愿意娶她，恰好疫情来了，老外来不了，她也去不了，这期间我们见过一面，闺女要回英国参加毕业典礼，需要到济南体检才能出国，路过我这里，俩人来打了个卡，她让我给看看老外是不是真心的，我才发现，老外跟中国人一样，也好色，总想视频，而且动不动自拍给她，包括拍内衣的。

我总觉得，她被离婚的事伤的太深了，已经没有理性判断了。

这些老外不靠谱。

她告诉我：不需要靠谱，我要的是战略婚姻，我要出去养老。

闺女要做核酸，我让同事带着去核酸点，宋姐跟我倾诉了老多，说老公是靠他们家发展起来的，也不是看起来那么有钱，其实外面负债非常多，这个人的确是个好人，是被心机婊利用了。

我就在想，那么一个完美的家庭，一瞬间，破裂了。

我问，闺女支持谁？

她说，跟着我，她支持我。

我说，还是女人懂女人。

到现在，家里人还不知道他们离婚了，逢年过节包括双方老人过生日，他们依然是携手出现……

我送了宋姐一句话，幸福是一种能力，无论处于什么环境，都要启动这种能力，而不是被别人左右了自己的幸福。

她说，我现在就想嫁老外。

无解了。

摄影也放下了。

我问，为什么把心爱的摄影放下了？

她说，我觉得很没意思。

应该是对什么都没兴趣了，班也不怎么上了，整个人的状态变化太大了，过去是春风得意、自信满满，如今总给人一种感觉，霜打的茄子。

那天，有读者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最低沉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如何走出来的？

我说，我貌似没经历过。

我骑车的时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幸福是一种能力，我们必须要修行这种能力，这种能力是自我修行的，再好的家教也未必能给与，今天早上老师还给我发了条信息：好好爱自己，把想从别人那里得到的都自己给自己，这辈子才能自由。

希望宋姐早日走出来，至于老外，没啥屌用。

也不对，有屌用！

养马岛为什么叫养马岛？

秦始皇东巡时曾在这里养过马，秦始皇为什么东巡？

想长生不老。

到东边寻找仙山。

蓬莱大概率就从那个时候出的名，真正升华是吴元泰的演义小说《东游记》，给蓬莱安上了“八仙过海”，古人太远的岛屿看不到，那么能看的到又不能轻易上的岛屿往往就会被神化，尤其是被文人给神化，例如《西游记》与花果山，花果山不是岛呀？

在吴承恩当年写《西游记》时，还是岛。

这个我在写黄河系列时科普过。

那个时候盐城还是沿海城市，过去花果山的确是一个独立的岛，是因为黄河走这个位置入海从而把花果山与连云港连接在了一起。

所以，蓬莱的仙境，完全是文人送的。

当年剿匪的英雄那么多，为什么杨子荣最火？

因为，小说写了他，京剧唱了他。

其实呢，他一共参军500来天。

杨子荣是牟平人，跟着父亲闯关东，牺牲的时候30岁出头，作家之所以选他当主角，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的对手牛：座山雕。

这些日子，我走过很多类似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例如蓬莱的戚继光故里，很多景点投资都很大，例如杨子荣纪念馆这些投资都要上亿，但是游客稀少，而且未来越来越少，大家对这些东西不能说不感兴趣，也感兴趣，只是和平久了，缺少共鸣点。

这还算好的，偶尔有人去打个卡，我骑诸城时，特意去臧克家故居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门口都成了社区核酸检测点。

臧克家是谁？

课本里不是有吗？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进了烟台后，路过滨州医学院，我在想一个问题，滨州为什么把自己的王牌院校弄丢了？我考大学时，滨州医学院很难考，竟然让烟台给挖走了，也没有改为烟台医学院，继续叫滨州医学院。

我一直觉得，敢建大学城的领导，真的是好领导。

因为，让大学在一座城市扎根，要二三十年才有效益，例如日照过去最好的学校就是日照职业技术学院，而建了大学城呢？山东体育学院、济宁医学院、山东外国语职业技术学院、水利学院、曲阜师范大学都在那边建了校区。

我去上学时，学校叫：曲阜师范大学日照学院。

没几天，改为了日照校区。

当时，可能总部也下了决心，把一些师范专业都搬过去了，例如中文系，但是蜜月期很短，接着又把中文系搬回总部了。

不管怎么说，日照大学城为日照这20年输送了太多太多的人才。

我在日照上学时，日照今天王府大街那个位置还是草屋，整个市区很小，问出租车司机大学城在哪？他们不知道，如今，从日照市区到大学城这一条线，多繁华？

整整20年的时间。

用炒房团的思维来看，可以把大学城理解为划区了。

那么中间地带一定会发展起来的。

果然。

那时大学城周围全是玉米地。

谁拍板建的日照大学城，真牛，真有眼光，过去我在日照，那些公务员多是专科，要么就是中专，你看这些年多内卷，主要是大学城给他们输送人才。

临沂，经济发展的那么好。

在这方面，做的太差了，只是使劲发展临沂大学，这不行，一定要让足够多的大学来，形成一个集群效应，没有人才储备是没有希望的，中国足球虽然烂到家了，但是最好的俱乐部依然是山东泰山，因为梯队建的好，足球学校搞的好，人才储备做的好……

不能光想着招商。

而是想着招学校。

这种边际效应太重要了。

滨州医学院旁边是烟台大学，我过去打了个卡，打了两个门，两个门都很邋遢，而且字体还不一样，南门校名是沈鹏写的，若是沈鹏是烟台大学毕业的，我认为挺合适的，若不是，我觉得这个有些LOW。

我调侃了一句：烟台大学校长是不是很邋遢？你看两个门，多脏？

字体都不统一。

搞的跟个老破旧小区似的，你看看我拍的曲阜师范大学的大门，20年没变过样，依然那么美那么帅。

不过，烟台大学的校友们纷纷给我留言：烟台大学的正门很美！

我没去。（返程时，我特意开车路过了一下，应该说位置很好，正对着大海，不过门口依然邋遢。）

我当年曲阜师范大学之后的志愿是烟台师范、聊城师范，我以为烟台大学是之前的烟台师范，原来烟台师范现在叫鲁东大学。

不说烟台大学了。

说说滨州医学院，我曾经谈过一个朋友，她是这里的老师，情况跟宋姐很相似，两地分居久了，老公在滨州那边又当爹了，她选择了离婚，然后自己定居在烟台了，我是从烟台去大连，等轮渡，结果大雾走不了，我就搜烟台的读者，搜到了她，约见了。

她对我并不感冒，没有其他读者对我的那种感觉。

她不是个例。

读者里类似的她普遍如此。

甚至动不动在朋友圈给我挑刺……

可能是婚姻对她打击太大，我觉得她有些反向，例如谈起权威，她对权威充满了蔑视，理由是自己也经常参加一些教材的编订，跟这些专家们共事，她觉得这些人也很幼稚。

我搜过她的名字，她的确参与编写过不少医学类教材教辅。

她的专业很偏。

对于SEX方面，她也没有兴趣，而且她信教了，当时正在信上帝，给我讲了半晚上上帝与《圣经》，还动不动跟我探讨生命的意义，咱听的云里雾里，在当时我的理解里，她是被现实打击的想逃避了。

我问她有没有计划再婚？

她说，有个男朋友。

就这些。

我把她定义成烈女了，就没兴趣继续深交了，我怕纠缠太多会拉我下水。

过了很久。

她突然主动找我。

跟我倾诉起了她的故事，说自己被骗了。先讲了为什么关注我？是她那个男朋友推荐她关注的，说你在婚姻失败中走不出来就看看这个人的文章。

她男朋友是曲阜师范大学毕业的。

大概率也是通过校友推荐关注我的，挺活跃的一个男人，活跃在体制内，我有他微信，反正一聊天就是我前段时间去你们临沂了，谁谁陪我参观了什么什么……

我也挺讨厌他的。

烈女倾诉的是什么？

他有家庭，但是没告诉她。

让我当法官。

我才不管呢！

貌似他知道她找我倾诉了，有天跟我聊天，先是聊了一些鸡毛蒜皮，突然话锋一转来了一句：那女人就是个神经病，你别搭理她，或者干脆拉黑吧。

我没拉黑，现在俩人都还在我好友里。

等一会我去问问现在什么进展，再写续集，今天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