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威海文登市

人们为什么对海景房那么有执念呢？

因为那八个字。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现在非常认同一个观点，海景房就是中产阶层的智商税。

有个例外。

中大城市，行。

但是，中大城市的海景房，又岂是中产阶层能买的起的？

例如青岛市南的海景房。

凡是“兜售”的海景房，都需要打个问号。昨天乳山篇又写跑题了，好在没跑的太离谱，我核心就写三个点：大乳山、银滩、牡蛎。

乳山的海岸线不算短。

但是，乳山本地人对海景没有执念，包括乳山这座县城离海都很遥远，20公里。不仅仅乳山如此，荣成城区离海边也有很远的距离。我骑了这么多沿海小城，目前沿海建筑做的比较多的有日照、海阳。

日照沿海的小区，多是空壳。

王家皂的教授花园，我在日照上学时这个小区就有了，到现在也没几个人。

20多年了。

海阳也是如此，哪怕把市政府搬到了海边，也没人。

文登，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沿海。

实际上，文登也是沿海城市。

只是其主城区离海边太远，从而给人感觉是内陆城市，实际上，其海岸线还不短，不输乳山。想象与现实是有错位的，过去，我一直觉得乳山与荣成是接壤的，文登被他们俩包裹在西北方向，结果一看地图呢？

乳山与荣成中间隔了文登。

文登，最初是县，后来是县级市，现在叫区了。

未来，就没名字了。

例如，今天你去烟台莱山区，你会说去莱山吗？

不会。

你会说，去烟台。

所以，不久的将来，你去文登就不再说去文登了，而是去威海。

一个快没名字的城市了。

也是好事。

至少，转正了。

文登，为什么叫文登？

也是因为秦始皇。

秦始皇一看这个地方，山清水秀，于是召集本地文人爬山，这座山自然就命名为了文山。文人登过的山，自然，这个地方就叫文登了。

若是当时召集的各路将军。

那今天就叫武登了。

刚才写了一半，又写歪了，我表达的意思是，你只需要到文登、荣成、乳山三个县城走一圈，看看当地人选房子的标准，你就知道海景房是个什么概念了。

这三座城离海都很远。

实在不行，你扒拉一下地图，放大一下。

我骑了这么多站，若是回忆一下，哪一站难度最大，我觉得是文登，风大，雨大，又冷，穿着雨衣也白搭，一会就湿透了。

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有成长为今天的我。

今天的我与当时的我，有什么区别？

对城市的恐惧程度不同。

当时的我，不敢进城，例如我骑威海环翠区把车子停在了什么位置？

CCTV那个景区，差不多是威海与烟台的交界处了。

离主城区很远。

我不敢进城市，骑自行车敢。

那，文登我是怎么设计的线路？我要把车子停的足够郊外，当时第一选择是威海机场，离市区20公里，一来一去就是40公里，城区10公里，正好50公里。

来与去选择不同的线路。

划一个圆圈。

停机场，我不害怕。

若是今天回头骑呢？

那，真是毫无障碍了，两站治好了我的恐惧。

一是青岛，二是济南。

我还专门跑到山东省政府打了个卡。

连这里都骑过了，山东，还有哪值得我恐惧？

开车去威海机场的路上，雨越下越大，内心有个声音在劝我自己，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风，要不，今天别骑了？

另外一个声音：不行，我要做自己的偶像。

进了机场，我发现没法停车。

整个机场没有车，只有一个闪闪发光的警用客车停在那，里面也没人，看来机场这个时间段不通航班，加上天气不好，不过，我推测肯定有个入口能进停车场，我转了一圈没找到，害羞，走了。

那我去哪呢？

漫无目的。

内心又开始斗争了，要不，今天别骑了。

毕竟，一换出发地，整个线路就全乱了。我就搜最近的景点，最近的景点是天福山，天福山我是比较熟悉的，我还在学历史里写过相关的片段，被删除了。

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天福山起义就是游击队抗日的第一枪。为什么整个事件宣传的不多？因为，很多故事不是那么得体，尤其是第一队长，没熬到改革开放就被吊死在路灯上了。（于得水，电影《山菊花》中于震海的原型就是于得水。）

我在乳山站拍过一张照片，冯德英文学馆，位置非常好，就在市政府对过，冯德英是乳山籍大作家，除了《山菊花》他还有个代表作是《苦菜花》，《苦菜花》里于得海的人物原型也是于得水。

冯德英，今年刚去世。

我没签过他的书，因为这一类题材，我更喜欢尤凤伟老师写的，俩人老家也很近，尤老师是牟平人，去年辞世。

我签过尤老师很多书，大几千册。

姜文的《鬼子来了》就是改编于尤老师的《生存》。尤老师获奖不多，我觉得一大原因是他写的东西，不够扁平化，好人也可以坏，坏人也可以好？

那不行！

关于这个问题，我采访过他。

他是这么回答的：作为一个作家，我只考虑反映民众的观点。创作中，我既没有想过支持某种说法，也没有想过去否定某种说法，只是用一种真诚的心态去描述事件。

还是很含蓄的，意思是，我不支持谁，也不反对谁，我只是记录者。

没有立场。

没有立场，你就是不合格的。

尤老师写不出《山菊花》这么好的作品，你看《山菊花》的电影简介：故事发生在30年代初期的山东胶东山区。影片反映一对青年新婚夫妇的生活命运。丈夫于振海为革命抛家离舍、出生入死，妻子桃子坚贞不屈，为丈夫遭受磨难。影片通过于振海等的形象塑造表现胶东农民在党的领导下觉醒和参加战斗的情况。

那，如何既要又要呢？

例如，今天的互联网环境下，你既想表达自己，又想过审，怎么办？

老作家给我分享了一个点，四个字：包藏祸心。

意思是，把你想表达的东西，藏于字缝里。

只是，对读者有一定的要求，一旦读者阅读理解能力有限，就很容易理解为字面意思……

就如同他说的那句：冰心并没有被过誉，理由是，你在高中课本上看到过冰心奶奶的作品吗？

真是，砂仁猪心。

胶东这些革命纪念馆，很值得大肆宣传，因为，这才是真正的根正苗红，是游击队、八路军抗日。你看临沂的，孟良崮是内战；看枣庄，台儿庄是打日本鬼子，但是是国民党打的。

整个胶东，可能是有海岸线的缘故。

他们对这些旅游景区不怎么重视，全建在了穷山僻壤处，天福山这个还算不错的，平度大泽山那个抗日纪念馆，仿佛是敷衍之作。

天福山这个纪念馆，建的不错。

很有感觉。

下雨的缘故，没人。

我在乳山时，兰溪跟我讲，乳山为什么打母爱这个概念？

并不完全是因为大乳山长的像乳房。

而是因为有另外一个典故，《红色乳娘》，这又是个什么故事？

乳娘哺育党政军干部子女和烈士遗孤。

有个数据：革命战争时期，胶东育儿所的300多名乳娘养育了1223名革命后代，在日军“扫荡”和迁徙中胶东育儿所乳儿无一伤亡。

这，真是母爱。

临沂的红嫂，概念也是乳汁。

但是，喂的是受伤的小战士。

虽然，我写过《懂懂学历史》，但是我对过去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我觉得人的生活还是要面向未来的，不要沉湎于过去，历史的厚重未必是我们的正资产，也许是负资产。

这就是为什么沿途看了那么多历史典故，却很少写的缘故。

我觉得，没太大意思。

我追求的是“现代性”、“参与感”……

这是我第二次来文登。

我主业是开书店的，会不断发掘高价值的作者。当年有个青年女作家很火，类似今天的李娟，写《冬牧场》的那个。这位姐姐叫丛桦，文登人，在报社工作。她有本书很受文艺青年们喜欢，叫《山有木兮木有枝》，我签了1000册。

当时我开着皮卡来拉书。

只是走马观花看了看文登，当时的印象是文登没什么年轻人。

后来，我应该再来一次的。因为丛桦老师又介绍了一位她的朋友叫邵象英，出了一本书叫《那时故乡》，是一本手绘漫画，对文登的回忆。从我的签书标准而言，这本书不符合我的标准，我只签有市场的，有热度的，有名气的，有头衔的，这本书一看就是自费系列，但是我一看，觉得很有质感，画的也不错，于是我也签了1000册，毕竟丛桦老师开口一次了，我自然就答应了。

我原计划来文登自己拉。

后来太忙，让发的物流。

除了没啥年轻人外，我的另一印象是城市比较破，我骑了山东这么多县城，有富的，有穷的，可以说，无论是富的还是穷的，都是两极分化，既有老破旧，也有高大上。例如有九家上市公司的龙口，其黄县老城区很破很旧。例如一听就像贫困县的单县，其县政府大楼比菏泽市人民政府大楼都豪华，人家的科技馆还是4A级旅游景点。

我们对一座城市的印象，是很落后还是很现代。

取决于，我们到过哪些区域。

应该说，上次，我大概率是到的文登老城区，我到过哪我也不记得了，因为开车看导航不记路，不同于骑车，骑车是需要时刻看路。

从文登名字的来源我们可以判断出，文登的C位一定有座山，叫文山。

果然有。

我聪明不？

后来，我骑车发现，除了文山公园还有一座非常壮观的山，是烈士陵园。前面我提到过威海人性化细节做的好，大家有时间路过这个地方时，可以看看大门口与路面的落差，全是零落差。

这在山东，都没遇到过。

那么，为什么各公园不愿意修建零落差的入口呢？

是真的不考虑残疾人吗？

不是。

而是，修了以后，自行车、电动车，全进去了。

为了堵他们。

一刀切了。

文登最近的邻居不是乳山，而是荣成，天福山差不多就位于两家中间，胶东地区的很多大事，都是文登人与荣成人合伙干的，例如抗日。

在荣成篇我写过，荣成出过50多位将军。

文登呢？

烈士多。

我曾经就这个问题，跟文登人闲聊过，文登人的观点是，文登人还是农耕思维，而荣成人呢？是海洋思维，他们常年在海上作业，避险属于他们骨子里的基因，不冲动，不鲁莽，更擅长智斗。

而文登人呢？

实在。

一喊，就冲锋陷阵了。

我在文登骑了这一圈，发现文登浴池很多，浴池不是大家理解的洗浴中心，浴池是针对普通老百姓的。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色消费，不过也有共性，山东所有的县城，现在C位的店铺多是金店。

越穷的县城，越是如此。

我们沂水，现在核心步行街几乎成了金店一条街，为什么？

因为，女人越来越少。

娶媳妇越来越难，那么门槛越来越高，过去是三金，现在是六金，去哪买？

就是进城买。

单县也是如此，中国黄金这么大的品牌都开始拉横幅了：真金，纯金，央企品牌值得信赖，订婚结婚选中国黄金。

除了黄金店铺外，还有羽绒服旗舰店越做越大。

奶茶店越做越多。

但是，奶茶店多是小门店，做外卖。

还有什么逐步成了C位？

口腔医院。

也就是牙科诊所，其豪华度不输黄金店铺……

这次发现文登有年轻人了吗？

有了。

但是，比例依然不高。

年轻人，肯定还是要朝现代一点的城市迁徙，例如去烟台，去青岛，去北上广深，留在文登能干啥？

养鱼？种地？

文登有没有苹果？

有。

整个威海、烟台，都是苹果主产区。网上有人说，烟台苹果多是陕西苹果拉到烟台的洗澡果，这个说法有些夸张，因为完全是两个物种，烟台苹果现在是朝西瓜方向发展，越来越大，水越来越多。

外地苹果，很难有这么多水。

一看，就不是。

这个东西装不了，但是呢，威海的苹果是完全可以当烟台苹果的，威海与烟台是镶嵌关系，不分你我。

我的读者多是口碑产生的。

这个口碑，不是说我写的多好，而是说传播方式，我自己从不推广，全靠朋友介绍朋友，所以，我的读者多是簇状分布。

例如丛桦老师跟我有交集，那么她一圈的朋友多会关注我。

他们看我到文登，也会联系我，要不要一起午饭？

下这么大的雨。

我淋的透透的，很是狼狈。

不愿意见任何朋友。

骑完后，我到车上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换上新衣服，新鞋子，决定进城找吃的。我骑完文登已经下午1点多了，进城时，我看到了六个字，单位食堂，对外。

我饿坏了。

接着停车，进去。

已经没啥吃的了，全是菜底了，14块钱，老板娘把剩下的都给了我，满满一托盘，她说食堂是不对外的，那是之前的牌子，疫情后就不允许了，只是内部吃，他们内部应该也就是三五块钱吧？

菜做的非常好，肉菜有两个，一个是猪皮，一个是鱼块。

其实，我不吃猪皮。

凑合着吃吧。

馒头管饱，随意吃。胶东大馒头在单位食堂就MINI化了，但是即便如此，一个也有半张脸那么大，那真正的胶东大馒头有多大？

跟一张脸那么大。

我在想，在单位上班真好，有这么多好吃的，又便宜，咱花14块钱都觉得占了老大的便宜，人家更便宜。

我在这里听到了真正的胶东名言。

BYD。

骂人的话，但是熟人之间又类似HI。

这三个字，真是胶东方言之精髓，我们临沂那边不说这三个字，而是其对应的另外三个字：DCD。

真是一阴一阳。

我走的时候，老板娘让我再扫一遍码，她要拍个照，因为她听口音知道我是外地人，并且我跟她讲了，我是骑车的，路过。

威海的防疫做的真的好，无论你去多么偏僻的店，哪怕去个厕所，也一定会提醒你扫码，我就没遇到一个例外。

我要找酒店，住下。

因为，我有一大包湿衣服，要抓紧洗一下，否则整个车都没法闻了。

入住时。

有个穿着工作服的小姐姐在店外面的角落里抽烟。

胖乎乎的。

看到我在看她，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没有房间。

需要等阿姨打扫，那只能坐在休息区等待，我先把衣服放进了洗衣机，休息区还有客人在等待，这个人衣服上有重汽的LOGO，我对重汽还是很熟悉的，两个原因，一是我买过济南重汽的房子，二是我拉萨队友是重汽的代理商，我接着问他，您是从济南来的？

他说，我就是文登的。

我问，文登有重汽？

他说，是的，也是核心产区，是文登的龙头产业。

我怕人家误会咱，我赶紧把自己与重汽的渊源一介绍，很亲切，他是在这里等客户，客户去楼上放行李去了。

我才知道，文登竟然是个工业城市。

有两大龙头，一是重汽带动的汽车产业链，二是天润金钰带动的化工材料产业。

怪不得路上我发现有那么多机电厂。

客人下来了，我们就告辞了。

我专心洗衣服，然后等房间。洗衣房的侧面是个洗手间，供大堂使用的，我在洗衣房等衣服时，小胖妞从洗手间出来了，应该是刚抽过烟，身上有味道。

这一会，两根烟了。

烟瘾这么大？

她问，要不要我帮你洗？

我说，不用。

她问，你是从哪过来的？

我说，乳山。

她两眼放光：你是乳山哪的？

我说，我是临沂的。

她略失望，我推测她是乳山人，后来聊了聊，发现还不是，她是在乳山读的书。姑娘胖的有点离谱，胸口的扣子按耐不住，能看见里面的内衣，不过整个人气质一般，从而没觉得很SEXY。

她很善谈，问了我一箩筐。

我也很认真的回答了她。

洗完衣服，可以入住了，她非要帮我拿行李。

拿行李的过程，我问了问她：你咋什么活不用干？

她说，我是实习生。

我问，有工资没？

她说，管吃，没有。

站我房间聊了老半天，我在想，多亏我长的丑，有自知之明，否则很容易给男人错觉，是不是吸引到她了？

我很懂她，她只是单纯的无聊，喜欢八卦而已。

我下楼去做核酸。

她怕我找不到，要跟我一起，看来是她的表现大家习以为常了，前台小姑娘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苦笑了一下。

出了门就给我递烟。

我说，我不抽烟。

我好奇的是，既然实习没有工资，你又毕业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实习呢？是想留在这里当前台？我的潜台词是她不是很合适，形象一般。

她说，我哥让我来的。

我问，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说，他是开裁缝店的，主要做旗袍，想让我以后在那帮忙，让我先锻炼锻炼，跟着人家学学活。

我问，几年烟龄了？

她说，从初二，好几年了。

我问，能戒掉吗？

她说，够呛。

算是一个很天真的小太妹吧，因为我看她脚踝上有纹身，而且面积还不小，大概率小腿上也有。

听说我是来骑车的，她强烈建议我去她老家那边逛逛，她说那边全是种西洋参的，在张家产镇，她有个同学在淘宝上卖西洋参，做的还不错，她也跟风开过店，但是没卖出去……

她爸也种了五六亩。

我问一年能赚多少钱？

她说，两三万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三四年才收一次。

我心想，两三万也应该是毛收入，任何农作物，在低门槛的前提下，其亩产纯利润都无限接近于1000斤玉米。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这玩意比玉米赚钱的话，大家都不种玉米了，是这个道理不？

高门槛是什么？

大棚、技术、人工。例如寿光的蔬菜，那不是一般农民能进入的，而且随着大资金的进入，普通的小棚都会被淘汰，因为你的投入产出比太低，相比规模化而言，没有竞争优势。

很多收成是没有计算投入的。

例如，劳动力。

我以前也想在村里做出一番事业，我研究过N个种植品类，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无论种什么，都无限接近于打工，也就是说，若是雇人种地，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分钱不赚，甚至赔钱。

除非上规模，上机械，上技术，或有绝对的产地优势。

例如寿光蔬菜，它本身有溢价。

文登的西洋参应该也有溢价，毕竟名气在外。

西洋参这玩意如何？

据我爹讲，很神奇，说我奶奶快不行的时候，给含上一片，接着就行了。按照我的知识储备，我看西洋参就是一块萝卜。

看到这里，是不是想打我？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是现代医学派，对所有的“养生品”都持怀疑态度，换句话说，不如吃个鸡蛋，所以我并不看好西洋参的未来。短期内肯定会有一个增长期，但是长期没有希望。这个我也评判过东阿阿胶。

智商税就是智商税。

这个短期，可能是三五十年。

这个长期，是说我们成为发达国家时，科学素养成为每个人的标配时。

关于文登，就写这么多。

一座即将失去名字的小城！

文登的位置。

骑成了白癜风……

这个办法，看似很好。

其实不管用，一会，鞋里就灌满了。

这个小水流，很性感。

没加滤镜，没修图。

我不搞那些，也不会搞……

巧遇婚车……

这是个厕所。

革命烈士纪念碑。

14块钱的单位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