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聊城主城区

茌平。

茌，同音于“迟”。

这个字，跟鄄城的“鄄”一样难认，难认的理由也相同。

除了当地名外，没有其它解释。

属于，很专情的字。

一生只做一件事！

茌平原本是个县，现在是个区，升了半级。我一直觉得，最适合撤县划区的应该是东阿，毕竟东阿阿胶已经成了整个聊城的招牌。

东阿区，听起来也很性感。

东阿到聊城的距离跟茌平到聊城的距离差不多，都是20来公里，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下一个划区的就是东阿了。

写完东阿后，东阿的朋友跟我交流，给我纠正了几点：

第一、阿胶的保质期不是无限长，只有五年。

第二、阿胶的证券化定价法，公司是庄家，代理商是炒客，自2006到2019年，13年里提价17次，价格涨了40倍。这些阿胶都去了哪？

不是吃了，不是卖了，而是囤于代理商手里。

2019年，东阿阿胶财报亏损，阿胶的市场囤有量太高，东阿阿胶财报预警引发了代理商抛售阿胶，令东阿阿胶数十年积累的高价品牌势能轰然倒塌。

阿胶玩的是茅台的套路。

但是，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阿胶玩的纯粹是击鼓传花，真正拿来吃的还是少，而茅台呢？

是真喝了。

第三、东阿阿胶的灵魂人物叫秦玉峰，被查了。

东阿阿胶是国企，秦玉峰的角色有点类似董明珠、褚时健、释永信，东阿阿胶能家喻户晓，很大程度就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若是换个人，可能东阿阿胶一文不值。

不知道为什么山东要把这个灵魂人物给卸磨了。

我个人的观点，对于与品牌高度捆绑的灵魂人物，哪怕的确有错，也要“妥善”处理，这一类企业往往是什么情况？

灵魂人物没了，企业很容易变的很平庸。

如，当年的济南轻骑。

东阿阿胶，仿佛是百年品牌了，甚至是千年品牌了，这都是错觉，东阿阿胶起来没几年……

这就是营销的力量！

真正起飞是2006年，之前的阿胶生产线有40多款产品，秦玉峰掌权后，先决定优选产品，最终定了三款：阿胶块、阿胶浆、阿胶糕。

然后，把功效给改了，最初是补血，改为滋补，扩大了范围。

然后，寻找代言人，李世民、乾隆、武则天、慈禧。

然后，营销划等号：滋补国宝，东阿阿胶，怎么理解呢？阿胶=国宝，阿胶=东阿。

然后，篡改中医俗语：中药三宝——人参、鹿茸和阿胶。

把这些构思出来，再营销出去。

那么，阿胶就变的很古老了，仿佛武则天都专门跑到东阿来买阿胶，从这些点可以看出，秦玉峰是一个营销天才。

他成功把阿胶塞进了所有中医迷的脑子里。

你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单干呢？

后悔了吧？

忘了，他是山东人，山东人只在意编制，不在意财富……

要低调呀！

山东，谁最低调？

茌平的信发集团，有多低调呢？

完全可以说是山东的隐形首富。

山东首富，排名偶有变化，但是，南山集团、魏桥集团都属于常客，实际上呢？

信发不输他们两家。

而，很少有人知道信发集团。

信发集团是干什么的？

做铝的。

做铝这么赚钱啊？

前面，我们说做原油的赚钱，例如菏泽财富排名前20名，18名是来自东营（？）石化领域，菏泽首富是步长制药，做中药注射剂的。

这些超级暴利的领域，在铝业面前，都是弟弟。

这里面规模最大的是从魏桥集团分出去的一家独立上市公司，叫中国宏桥，是目前全球最大的铝生产商，世界上90%的苹果手机壳铝材都出自这家企业。

南山铝材就不用介绍了，我在龙口篇写过专题。

那，信发与他们两家相比，是什么量级的？

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在山东，我和他（魏桥集团张士平）扯平，他有的我没有，我有的他没有。但别忘了我们（信发集团）只有40%在山东，大头都在外面，在山西、广西、新疆（我们）都是第一。”此前，张学信在谈起张士平时曾如是称。

线人跟我讲，为什么选茌平划区？

就是看中了信发集团的纳税。

选，有钱的。

我打卡的不知道是不是信发的总部，从外面感觉不到什么，很普通的一个工厂，仿佛是热电厂。

关于铝厂，我可以讲个故事。

在写黄河流域时，我写过一座小城，河津市，河津市最繁华的地方不是县城，而是铝厂，这个铝厂级别还不低，听名字就行了，山西铝厂，当年有多牛呢？元旦晚会要请明星来……

谁若是在铝厂上班？

仿佛今天的公务员，身份高人一等。

山西铝厂陨落了，这座城市也随之陨落了，C位又还给了市中心。

有点类似日照的港务局，东营的胜利油田，引领一座城市的时尚。信发集团给我的感觉还是比较内敛的，跟南山集团不同，南山集团是多面开花，深耕一座城市，你若去龙口转一圈，只会感叹一句：这座城市应该叫南山，而不是龙口，到处是南山符号。

信发，低调的连聊城人都不怎么熟悉它。

它更多是深耕自己的领域，往外扩张，去新疆，去广西。我们往往低估了小地方企业家的“眼界”，总觉得他们来自小地方。我之前写过一句话，全世界有钱人过着相似的生活。

我们沂水那些做化工的企业家，也是全国设厂。

眼界宽了，地理自然就小了。

刚才写东阿阿胶还漏了一个点，东阿阿胶现在被华润收购了，整个公司的战略方向已经转向了电商，不知道会不会反着做，当初是从40款产品里选了3款拳头产品，今天会不会从3款拳头产品再扩到40款产品？

毕竟，换掌门人了。

不同的掌门人，不同的套路。

茌平撤县划区没几天，2019年的事，乃至整个气质还没跟上，单从县城的建筑而言，跟隔壁的高唐、东阿差别不大，至少老城区是如此，我骑车一般是什么路都走，城中村，小胡同，茌平城中间也有不少平房。

这个气质还真是需要时间。

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交警。

你在济南遇到的交警，那真是彬彬有礼，济南交警名不虚传，之前皮卡不允许进城，济南解禁了，但是咱也不敢贸然行动，下高速后，正好遇到济南交警，问了一下，他说：畅通无阻，济南欢迎你。

很暖。

我在茌平铝厂这边拍照时，正好遇到两个交警追一辆电动三轮，硬给别住了，真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我记得一个单县读者怼我，嫌我丑化单县，他列了两条：

第一、菏泽三轮车整治的好，哪跟你们临沂似的，烂大街，交通混乱。

第二、你们临沂有6块多的95号汽油吗？

我啥都不能说。

临沂三轮与物流之都分不开，因为送货需要，什么车都不如三轮车好用，所以的确是整个大临沂都是三轮车的天下。

至于说汽油价格？

整个山东，除了东营的地下加油站，没有一座城市能与临沂比油价，你去看看临沂有多少加油站，加油站是如何做促销的？我们那边很多加油站都是记账卡，先加油，以后有钱了再结算，我记得我加油7块多钱时，我车友加油只有5块多钱。

因为临沂的物流优势决定了，不管什么东西，它的价格都位于山东洼地。

菏泽怎么查三轮车？

两辆警车，七八辆警用摩托车，挨着抓老头老太。

我拍的照片里有。

我都很诧异，为什么用这么大的力度去抓这么小的事？而且，这是一个治不好的顽疾，因为老百姓有本质的需求，最简单的，接送孩子。

除非？城市交通足够便利，有地铁，有公交，例如深圳，说一刀切就一刀切，不影响市民出行。

后来，我才知道，不仅仅菏泽市区查，下面县城也查，不知道德州、聊城有没有抗议？

因为，这些电动三轮、四轮多是德州与聊城产的。

时风就产这玩意。

据说，现在是抓着，直接没收……

应该是领导心疼老百姓，看不得老百姓骑有安全隐患的车子。

城市交通是否顺畅，与交通工具关系不大，例如前些年我们禁摩，你去看看台湾的摩托车大军，更多与什么有关？

与人的素质。

素质决定于什么？

经济收入、受教育的程度。

真想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谁卖三轮车四轮车，直接抓起来枪毙。

为什么你把车子没收后，老百姓在地上打滚？

那是钱买来的，甚至是家里最贵的资产。

若是济南、青岛这么做，我还真的很支持，菏泽还是有些穷，穷了就要搞经济，不要搞这些，而且很容易起反作用，我这该死，妄议政策。

我在茌平转了一大圈，正好赶上孩子放学，我看了看接孩子的家长们，我觉得，这地方大概率贫富差距很大，有的家长真跟明星似的，你看她走路都仿佛是行走的艺术品，路边的车也不乏百万豪车。

为什么差距会很大？

一方面，很多人只是工薪阶层。

一方面，本地又拥有巨无霸产业，巨无霸产业又会带起一条条产业链，依附于这些产业链上的人都会变的富有。我举个小例子，当年日照雪青茶春风得意时，给茶场做包装的广告公司都高昂着头，一般活根本不接，很专注，公司也开的很是高大上。

这要看，当地人是否幸运，能否与巨无霸产业挂上钩。

在路边，我看到了一个乞讨的骑友，小伙子一口地道的广西话，我问他从哪来？

他说，从东北那边。

你这东北口音，有点假，这就是职业骗子，大概率是网上买的摆摊教程，全国范围内都有，我在沂水也偶尔遇到，一般是这样的，很多人很容易被这些骑友的精神感动，你看，人家环骑中国，没路费了。

咱不能只给100块钱？

要不，我给500吧。

他看到了我，立刻开始收牌子，因为我是真的骑行者，我一眼就知道他是不是真骑车的人，最简单的一点，自行车太干净了，应该跟我的自行车差不多才行，到处都是泥巴……

还有很多细节，例如穿没穿骑行服，车座高度，轮胎磨损，以及车子型号，说这些都有些多了，我隔500米我就知道他是假的。

骑车一定要穿骑行服吗？

是的。

否则，屁股受不了。

再专业一点，你看一个人骑到了什么水平，一是看他穿什么鞋，二是他是不是穿的背带裤，高手都是背带裤。

为什么？

骑车容易掉裤子。

我调侃了他一句：要不，我帮你报警？

他说，不用，不用。

咱也别劝人家，说什么趁年轻好好工作……

你以为这些道理他不懂？

他比你还懂。

只是懒。

还是那句话，尊重每个人的生命轨迹，他自己选的路，那么他就要接受对应的“回报”。

茌平，我设计的打卡点一共三个，信发集团、区政府、金牛湖，我去金牛湖打卡时，发现封路了，一看表，也到12点了，饿了。

我想找地方吃饭。

从金牛湖到东昌府区还是比较远的，12公里的纯公路，只遇到了一个吃饭的小摊，沙镇呱嗒，前面我们写过，是高唐特色美食，我在高唐住了五六天，遇到N次卖呱嗒的店或摊，我从来没有去吃一次的冲动，这玩意能好吃吗？就是馅饼而已。

但是，饿了，没得吃。

只能吃这个。

我要了两个呱嗒一份什么粥，一共24块钱。

有个很时髦的年轻女子在帮忙，这个摊位不仅仅卖呱嗒，还做那种民工餐，几块吃饱那种，我不吃那个……

呱嗒需要现做。

我等着。

做一个，我吃一个。

很惊艳，比馅饼好吃，因为皮很脆，而且肉是搭配着鸡蛋，格外的嫩，时髦跟我说，这个配方有个很武侠的名字叫风搅雪，我跟她说，我没上过学，你别骗我。

她说，骗你是小狗。

待民工走的差不多了，时髦专门过来找我聊天：你是从妇幼保健院那边过来的。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我在路上看到你了。

我说，那也不跟我打招呼。

她说，那时还不认识。

这个开餐车的是她亲姐，她在茌平上班，利用下班时间过来帮一会忙，平时不用，因为姐夫会在这里，这一天，姐夫老家有公事，回去了。

我在这里坐了很久，坐到了所有民工都走了。

姐妹俩研究起了我的车子，问我多少钱买的？

我说，六七千吧。

俩人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个小破车？俩人轮流掂了一下，感叹，真轻。

我让她们骑一下试试，都不好意思。

时髦是个助产师，她是下班后正好遇到了我，她开车肯定比我骑车快，她说我到这里时，她已经在这里干了半小时活了。

聊起了茌平。

她说，茌平最有名的不是铝厂，而是马周。

我问，唐朝那个吗？

她说，是的。

我懂了，甚至有一丝惊喜，原来你小子是这里的？

我为什么对茌平这么陌生？

因为，骑荏平属于临时突击，我原本是去骑梁山，梁山属于济宁，突发疫情，我去不了，临时改了茌平。

并没有提前做准备工作。

找的茌平线人也不是很合适，没有给我提供太多有价值的素材，反而忙着八卦我，问我是不是跟谁撕过B？说人家的抖音下面评论被我读者给霸屏了。

我心想，我现在压根不研究这些。

既然是马周，那我就不用准备素材了，因为我刚写完《懂懂学历史》，对历史还是相对比较熟悉的，马周之所以被人记住，很大原因是反差，出身穷，父母双亡，贫苦无依，又好酒，放荡不羁，一直都是混日子，突然有一天被李世民发现了，从此名震天下。

这个事，有几分靠谱？

名字靠谱外，都不靠谱。

这是老百姓的一种“愿望”，武侠人物里的老顽童，民间传说里的济公，都是类似的愿望化身，网红里也有，铁山靠就是，他几个月的时间成了抖音一哥，他展示的穷不？最穷的背景，然后最叛逆的性格，听说谁很红，过去连麦就是一句：我是恁爹。

谁都不服……

瞬间成了抖音基层用户的精神领袖。

我以前一直没GET到农民起义到底是怎么起的？

从铁山靠身上，我就读懂了。

就这么起的。

在古代，读书与穷人不沾边，这些故事都是后人为了拔高马周这个人的形象，类似京剧，刻意去塑造这种反差。

所以，与马周有关的身世、轶闻，多是杜撰的。

那，什么是真的？

他的一些具体的举措，小方面的，例如靠右行走，官服分色，大夜小夜之分，大的方面则是提出了以人为本。

这个有高度不？

乃至教员这么评价他：比苏轼牛，比傅说牛，比吕望（姜子牙）都牛。

什么叫以人为本？

通俗一点翻译：国之兴亡，唯在百姓苦乐。

所以，教员提出了那句最牛的口号：为人民服务。

马周能出名，与教员密不可分，他的点评加持了马周的高度，我个人认为，教员只是相中了那句“国之兴亡，唯在百姓苦乐。”

马周虽然官至丞相，但是存在感并不高，正史记载很少，正史缺少的部分野史来凑，于是给他编了N多神奇的片段……

他真正的轨迹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从地方官吏一步一步干上去的。

至于说，突然平步青云了。

那都是民间演绎。

今天，很少有跨级别提拔干部，古代也是如此，级别对应的其实是台阶，一级有一级的水平，能否把县长直接提拔成省长？

哪怕，他未来是个非常优秀的省长，也需要一步一步来，县长到副市长到市长再到副省长再到省长。

缺一步都不行。

这是基础学科！

古代，会不会更随意一些？

会随意一些，但是，大的规律，不会变，这个规律并不一定是规矩，更多是一种自然规律，类似丁元英说的天道。

明朝时，山东有六大府，在烟台、威海篇里我们写过登州府，当时青岛属于莱州府，我老家那位置属于青州府，济宁、菏泽一带属于兖州府，滨州、东营属于济南府，聊城一带属于东昌府。

当时，C位就是济南府。

东昌府比今天的存在感要高，因为大运河途经东昌府，等于大动脉穿城而过，自然也属于北方军事重镇。

今天，知道聊城的人多，知道东昌府的人少。

为什么聊城又叫江北水城？

就与其京杭运河中枢有关。

《天道》就在聊城拍的，《天道》的原著叫《遥远的救世主》，当年我们去拉萨，一群队友推荐这本书、这部电视剧，我后来就突然GET到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推荐这本书？

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身上有丁元英的影子。

丁元英真正的魅力在哪？

他，独立思考。

而且，他是精神病人式的思考，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所有人、所有事都只是我人生这本书里的配角。

我曾经很努力的联系过作者，希望签到这本书，结果非常难，作者不愿抛头露面，若是我能做这本书的签名版？

一次卖个几万册，很轻松。

粉丝太多了。

但是，因为这次接触，我朝下调了这本书的评分。

因为，我突然GET到了她的写作模式，这些故事，她不是当事人，而是身边有朋友，有长辈在从事相关的行业以及有着对应的睿智。

她更多是收集者、记录者、书写者。

这就是为什么对话那么有哲理的缘故，是因为，她没有消化，没能用佛说家常话的表达方式去输出。

怎么吃入的，怎么输出了。

是搬运工角色。

我还很欣赏作者这个人，她能做到绝对的物理隔绝，不参加活动，不抛头露面，连个微博都不玩，她是我见过第二个这样的人，另外一个也是畅销书作家，一册能卖10万+，她见我的时候，跟我讲过这么一句话：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读者。

我敬佩有加。

那么，她们就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为什么搬运来的思想，我们还吃的如此的津津有味？

因为，我们的生活中，接触不到这样的思想，等于她开了一扇窗，让我们了解到了有思想的人是怎么思考问题的，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

而且是最真实的一面。

企业家演讲的，官员书写的，都不是最真实的一面。

最真实的东西，在小说里。

东昌湖周边全是老建筑，不同于其它城市建的仿古城，这里应该是老东西，最让我诧异的有两点：

第一、这里竟然有学校，而且是座很大的学校。

第二、这里竟然有别墅区。

我骑车在别墅区里转了一圈，多是拥有模式，很少有人住，大概率也没人住，不过我听着有人家在装修。

今天，更不能住了。

谁住这里还了得？

天天被游客拍。

我只是觉得，谁这么有本事？能把这么黄金的位置拿下来做地产项目，东昌湖这个区域不同于常规的旅游景区，它本身是在一座城市的C位。

在C位沿湖的位置，又开发成了别墅。

买家，非富即贵。

值得拥有，哪怕是偶尔来坐坐，也赏心悦目，我骑车转了一圈我都觉得很开心，据我在东昌府找的线人讲，这里房子并不贵，别墅四五百万，三合院一千万左右，四合院一千五百万左右，三进院两千万左右。

我以为要上亿呢。

不贵。

当然，聊城的房子也不贵。

我这个线人不是聊城人，读的聊城大学，毕业后留在了聊城，我认识他的方式很奇葩，我在读书时，隔壁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姓马，貌似也叫马周？应该不叫，反正名字差不多，她家是聊城东阿的，暑假在聊城打工，就是给他打工。

我想起来了，我这个线人当年的网名就叫天道。

只是当时我还没接触到丁元英。

他去日照找她玩耍时，我们认识的，那时小马姐跟我关系很好，当然，据我后来了解，不如他们俩关系好。

我读书时虽然调皮，但是发育的晚，略木讷，很多事不如今天通透，很偶然的机会，小马姐要给我个机会，结果我不中用，为什么？

她吓到我了，喊爸爸。

据她自己交代，是他教她的。

因为这个事，我讨厌了他很多年，你有这么好的职业，这么正人君子的身份，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后来，也就释然了，这种事，你情我愿，谁都不能说什么。

我们俩也成了好朋友。

他副业做的非常好，主业就是上班，山东人只要不是亿万富翁，就永远不可能辞职……

因为，我是从菏泽骑到聊城的。

对比菏泽跟聊城，那聊城要有活力的多，当然，若是跟青岛、烟台、潍坊这些地方比，那还是稍微弱了一点，整个聊城给我的感觉是肉夹馍，使劲咬了一口，还是馍，我是从东二环入城的，一直都没有城市的样子，过了大桥才有那么一丝都市样，整个繁华区比较聚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聊城大学的门大不大？

真大。

不协调，就如同潘长江穿了姚明的鞋。

我跟线人在基督教堂位置见了一面，竟然聊到了小马姐，小马姐也在聊城，在教书，说是业务能力很出色，还带着学生编了几本书……

不知道她是芮小丹还是肖亚文。

我是喜欢肖亚文的。

这个口号，基本囊括了茌平。

这个长相，怎么看也不像东北人。

铝厂。

这个业务看起来不错。

时风在这里也有个工厂，不知道生产什么？

这个桥设计的很性感，尤其是侧面看的时候。

这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