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学医学——第三十九章《腰椎》

第三十九章《腰椎》

在《懂懂学恋爱》里，我写过一位女士。

是我在山大的日子里，勾搭上的。

她是标准的乖乖女，就住山大旁边的家属院，她比我大好多，看起来比我还小，父母都算是干部，对她呵护的，无微不至。

但是，她内心深处，是叛逆的，疯狂的。

我经常凌晨三四点去家属院后门等她，她爬门出来，我骑大摩托车驮她去跑高架，天亮前再把她送回去。

最远一次，一口气跑到了泰安，围泰山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俩人没发生故事，我也写过原因，我摸到她有尾巴。

总觉得怪怪的。

她跟我讲，这叫骶骨上翘，是很常见的医学现象，每三个人里就有一个，只是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

不可能，我又不是只遇到过你。

我问她，生活中有影响不？

她说，有，不能坐太硬的板凳，不能睡太硬的床板。

咱坐下，是两瓣屁股在受力。

她是三点受力。

时间长了，骨头肯定疼……

穿紧身衣时，凸起还是蛮明显的，仿佛长了个兔子尾巴，像个妖孽。

我骨折住院后，天天研究骨科知识，研究出了啥？

两点：

第一、不同的医生做手术，真正的差别，在康复速度与康复质量上。

第二、康复又分功能康复、运动康复。

功能康复就是手会动了，腿会站了，而运动康复呢？你过去是什么竞技水准，康复后依然如此，这就是为什么国内运动员需要去美国、德国做骨科手术的原因，核心在于系统的、专业的康复训练。

中国队跟法国队踢了场友谊赛，郑智直接把西塞的腿给干断了，现场就扭曲了，后来西塞依然复出了，竞技状态也不错。

西塞要是在中国治疗？

职业生涯，基本就报废了。

我手术后，功能良好，但是总感觉那个位置怪怪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我就想，不行，我必须要找个康复专家给看看，出套康复方案，我自己慢慢训练。

省内的康复科，凡是大家说好的，我都去了。

一句话概括：针灸、按摩、推拿。

就这些。

全是老中医，我们附近的这些三甲医院的康复科，新上了没几年，他们的康复理论，还是舒筋活血。

我要写写我的康复故事，那能写本书。

后来，济南有朋友要开康复医院，主要是针对偏瘫康复，跟我的需求方向不同，济南的朋友决定带队去成都考察，因为那里拥有全国最大的康复医院，汶川地震造成的，也喊着我一起去的，同行的有省内康复专家。

看到一个个残疾的，步履蹒跚的。

咱觉得，心里一个激灵一个激灵的。

不忍直视。

有个专家在我旁边说：小董，你看到这些是不是觉得很瘆人？在我们眼里，全是钱。

这是原话。

扯远了，咱不是写懂懂日记，是写《懂懂学医学》，继续说我的运动康复，于是我在朋友圈发了求助信，让大家帮我推荐优秀的运动康复专家，我的要求有两点：

第一、现代派。

第二、理论派。

你别跟我讲什么阴阳五行，什么推拿针灸，我不信这些，我还怕你把我针残废了，我需要你懂骨骼，懂肌肉，懂康复，是真懂，不是假懂。

其实我想找45岁以下的，戴眼镜的，高学历的。

威海有个企业，叫威高。

做医疗器械的。

里面有个读者，她推荐给了我一个专家，老家济南的，在美国读的医学博士，在北京做运动康复顾问，主要服务几大专业运动队，也经常给威高的客户做产品培训，因为威高也产骨科耗材。

我以为很老呢。

79年的。

白面书生。

他的办公室在民居里，挺破的一个小区，办公室里仪器倒是不少，各式各样的，先给我拍了个片，他看了看，感觉接的一般，理由是手法过于传统，但是也还好，对功能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认为我的骨、肉康复都非常好，完全是正常标准了，唯一可能存在的问题，是心理问题，总觉得那个位置有问题，从而不敢运动，不敢跑，不敢跳。

他说，你放心吧，钉子比你骨头还结实，断不了。

我问，不会生锈吗？

他说，你放100个心，这钉子比你还耐用，你死了，火化了，它都还在。

我问，烧不透？

他说，烧不透。

被做了一番心理疏导，仿佛，瞬间好了。

这个小白脸很幽默，看着不会喝酒的样子，骨子里还是山东人，我们俩去吃了个川菜，喝了N扎燕京啤酒，真好喝。

我记得花了800多块钱。

他要跟我AA。

我说，你这……

嘲笑我呢。

我办了一件很奇葩的事，我走的时候，把他家的钥匙给带走了，因为钥匙上的门禁卡跟我们小区的一模一样，我误以为那是我的钥匙。

可不好意思了。

那我需要给他快递回去。

咱不能只把钥匙给快递回去，我给弄了几十本书，一大箱，咱卖书的，不缺这玩意，主要是我想交他这个朋友，毕竟他有绝活，是专业选手。

一晃，过了大半年，他去威海开会。

正好让我刷朋友圈刷到了。

我接着就杀去了，带着我一个球友，我这个球友超级翘臀，男的，翘的比例太夸张了，他在球场上，大家总在瞅他的屁股。

为什么带他呢？

他总觉得自己有问题，但是又讳疾忌医。

我想让小白脸给看看。

小白脸看到我球友的翘臀，很是兴奋，让我球友脱的只剩裤衩，站好，他全方位给拍照，小白脸应该是遇到了难得一见的医学素材。

小白脸说，你这个是骨盆前倾，很少见。

我心想，小白脸你是在国外待傻了吧？骨盆前倾可不少见，到处都是，我住院时就专门研究过这个课题，非常非常多，还有自我评测方法，紧靠墙，然后测试后腰能否塞进拳头去……

我给小白脸一科普。

小白脸笑着问我：你懂还是我懂？

我说，你去微博搜一下，多的是。

他问我球友：你是不是平足？

我球友说，是。

小白脸继续给我们科普，大部分被诊断为骨盆前倾的患者，其实多不是骨盆前倾，而是骶骨上翘，按照骨盆前倾去治疗，越治疗越严重。

骨盆前倾常伴有膝超伸、膝外翻、足部内侧纵弓塌陷平足……

我问小白脸：骶骨上翘会有小尾巴吗？

他说，会有凸起。

我问，需要治疗吗？

他说，必须治疗，从美观方面来讲，骶骨一旦突出上翘，就会导致我们的臀线下移，上臀扁平，身体不挺拔。从功能来讲，会带来腰痛，椎间盘突出，小腹突出，腰肌劳损等等。

我说，我朋友说三分之一的人存在这个问题。

他说，没有那么夸张，但是的确很普遍，现代人最常见的问题就是骶骨上翘+脊柱变直。

我问，骶骨上翘与骨盆前倾有什么区别？

他说，共同表现是前凸后翘，但是根本逻辑不同，我们从肚脐眼把人一分为二，下面的盆骨为底座，上面的脊柱为旗杆，旗杆看起来歪了有两种可能，一是旗杆本身弯了，这是骶骨上翘。二是底座歪了，这是骨盆前倾。这就是为什么我说靠墙评测不准的缘故，测量什么才准？底座是否倾斜，所以医学上分辨两者，最常规的办法就是看盆骨倾斜角，需要专业测量，肉眼、自我评测很难得出结论。

我问，那你咋得出他（我球友）是骨盆前倾的？

他说，骨盆前倾的并发症，他全有。

我问，他需要治疗吗？

他说，不需要，真正需要治疗的是骶骨上翘。

扒光了我球友，他又扒光我，让我面壁思过，站直，他拿记号笔顺着我的脊柱往下画，拍照，放大，让我看。

他说，你看，你脊柱歪的厉害。

我问，什么原因导致的？

他问，平时跷二郎腿不？

我说，很少。

他说，你这个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例如你大部分时间是不是都坐着？而且是朝同一个方向倾斜。

我说，是的。

他说，与你打羽毛球也有关系，羽毛球是单侧运动，会导致骨骼走向发生弯曲变化，不过对成年人影响小，对儿童影响大。

我问，我怎么纠正？

他问，搏击领域有个概念叫反架知道不？

我说，知道。

他说，例如，有的人因为总是单侧咀嚼导致脸部不对称，怎么治疗呢？很简单，刻意使用另外一侧，时间长了，就对称了，你这个原理相同，你一坐在椅子上就提醒自己，要反架，平时喜欢朝左后方倾斜，则要刻意朝右后方。

我问，什么运动对脊柱比较友好？

他说，游泳、单杠。

我问，你知道现在有一种概念叫脊柱梳理不？躺床上，把脚固定住，然后整个床左右摇摆。

他说，你听我的，谨慎选择民科。

我说，懂了。

他说，脊柱是高精密仪器，旋转、摇摆都是大忌，你可以把脊椎看成一个高楼大厦，你动不动扭转一下，摇晃一下，这个大厦结构能稳定吗？

我问，腰间盘突出是什么意思？

他说，很多人看字面意思，以为是某一节脊椎骨突出了，那不叫腰间盘突出，那叫腰椎骨折，脊椎骨是砖，砖与砖之间需要有水泥，这个水泥起连接、缓冲作用，这个水泥就是腰间盘，随着人体的老化、磨损，这个水泥被挤外溢了，朝内流淌，压迫到脊髓，这就叫腰间盘突出，这个突出是摸不着的。

我说，有时，我打完球，感觉也腰疼，不知道是不是腰间盘突出。

他说，你那是腰肌劳损，年轻人以为自己得的脊椎病，多是肌肉劳损，尤其是颈椎病。

我问，怎么分辨我得的是腰肌劳损还是腰间盘突出？

他说，脊柱类疾病的特点是具有放射性疼痛，因为它会压迫神经，例如你是腰椎出了问题，结果腿也疼、屁股也疼，而肌肉劳损呢？则具有局部疼痛的特点，你按压一下腰椎位置，发现疼，你按压腰的两边还疼。

我说，懂了。

他说，你可以备一些泽普思凝胶贴。

我说，我有。

我球友问了一个问题：床垫该如何选？医生建议我睡硬板床。

小白脸说，我的观点是，睡你认为舒服的床。

我说，那我肯定选软床，我一到国外就睡的特别好，那种床仿佛是把人吸进去了，一觉到天亮，现在国内五星酒店基本全选了软床，四件套也多是鹅绒系列，真的好，做爱也省力。

小白脸说，我说的这个舒服，不止一天舒服，是每天都舒服，不能你睡的特别舒服，三天后腰疼加重了，硬板床我不推荐，等于整个晚上人体都是悬空的，会很累，一般情况下，医生为了避免争议，会推荐，软硬适中，至于什么是适中？那就是各自理解了，怎么理解都可以，我的观点是你觉得舒服就是好床垫，人体没有那么脆弱，不会因为睡个觉而发生了脊柱变形。

我说，现在整体发展，是朝软的方向发展。

小白脸说，是的，还有一个原因，人越来越瘦了，即便是最软的床垫，也不会下沉太多，为什么说床垫不能一概而论，因为体重差异也会带来支撑曲线差异，有个最简单的物色方式，你经常出差，遇到你非常喜欢的床垫，完全可以购买同款。

我说，我个人的感觉，现在酒店的床垫舒适度与星级呈正比，太硬的床垫我会做梦，睡不好。

小白脸还给了我们俩一个建议，把背部肌肉训练起来，脊柱变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肌肉支撑不够，于是我开始训练下拉+引体向上。

还有一点，他也提到了，尽可能的瘦。

越胖，脊柱压力越大。

我问，怎么判断脊柱出现问题了？

他说，若是你休息以后，整个疲惫感、疼痛感减弱了，那么说明是肌肉的问题，在不断的修复，若是疼痛感、疲惫感没有消失，甚至加重了，就要推测是骨骼类的问题，是不是腰间盘压迫神经了？是不是肿瘤骨转移？是不是自身免疫系统的疾病？例如强直性脊柱炎。要挨着一一排查。

对强直性脊柱炎我是比较熟悉的，我身边小兄弟就是，我两次穿越无人区都是带的他，上次我们俩还自驾了中国边境大环线。

他是当兵后才发现的。

在部队一检查，发现是强直性脊柱炎。

何为自身免疫性疾病？

就是由免疫系统出现问题而导致的，最常见的就是强直性脊柱炎、1型糖尿病、系统性红斑狼疮、类风湿性关节炎、银屑病、溃疡性结肠炎、自身免疫性肝病、重症肌无力、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免疫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

怎么理解免疫性疾病呢？

按照中医的说法，就是免疫力下降了。

不是。

我在《肝脏》那一章讲过，免疫力只有两个状态：正常，不正常。真正的免疫力低下不是大家理解的低下，而是围栏有破洞，例如白血病患者感冒发烧都要命，这才叫免疫力低下，身体内没有足够的白细胞保护。

大部分人的免疫系统，哪怕活的颤颤悠悠的老人，其免疫系统也多是正常的。

若是不正常，早驾鹤西去了。

自身免疫性疾病，不是免疫系统出了问题，而是识别系统出了问题，敌我不分了，对健康的身体成分发起了攻击……

队长，别开枪，是我。

结果，还是突突突。

我兄弟这个问题不严重，这两年稍微有点变化，走路能看出来，另外战斗力也下降了，我是说开车，过去我们俩一天一千公里是标配，现在他坐久了就会累。

疼起来也是要命。

可能是太懂这个群体了，他组建了不少病友群，分享一些用药、康复心得。

这个群体还是蛮庞大的，中国有400万患者，而且多是20~30岁就开始发病，周杰伦也是强直性脊柱炎患者，但是症状不明显，明星里症状最严重的是张嘉译（现在叫张嘉益了），抖音上无数人学他走路。

年轻人腰腿疼，怎么判断是不是强直性脊柱炎呢？

大多数强直性脊柱炎患者HLA-B27都是阳性的，这个指标就是反映了免疫系统比较容易分不清“敌我”，会对自身的一些组织发起攻击。

那HLA阳性是由什么决定的呢？

遗传基因占大头，所以，你看周杰伦粉丝群里，总有人在祈祷，希望周杰伦的子孙后代不要有强直性脊柱炎，这个不一定，有可能会有，有可能没有，遗传基因是复杂多变的，有遗传基因也未必会发病，还需要内分泌或者代谢障碍、感染以及一些不可名状的因素才可能促使病发。

这玩意好治吗？

非常难治。

目前主要是两个方向的治疗，一是药物控制，二身体康复。

药物控制。

第一类，肯定是非甾体抗炎药，止疼的，上面我们提到的泽普思凝胶贴就是这一类。

第二类，糖皮质激素，主要是应对急症，长期使用副作用大。

第三类，生物制剂，如肿瘤坏死因子拮抗剂(TNF-α)，可以理解为靶向药，算是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新武器。

第四类，慢作用抗风湿药，例如柳氮磺吡啶栓，缺点就如同它的名字，起效慢。

这四类怎么选？

按症选，按禁忌选，按经济情况选。

其实还有第五类，其市场份额不输上面四类之和，就是中药疗法，带我炒股的老师反复推荐我买创新药ETF，理由是中国创新药是有未来的，创新药的市场未来在哪？

拿自身免疫性疾病来举例，其使用的免疫抑制剂、糖皮质激素、生物制剂多是进口的，价格高昂，国产属于空白状态……

还有，若是价格便宜又有效果，中药群体也会转过来。

那康复训练又有哪些呢？

1，尽可能维持脊柱生理曲度。

2，维持良好的胸廓活动度，确保呼吸畅通，抖音上有个唱歌的网红，也是强直性脊柱炎，他那个胸廓就比较危险。

3，加强肌肉训练，防止肌肉萎缩。

4，维持骨密度和强度，防止骨质疏松等并发症。

去年，有个小姑娘给我发私信，问了我一个问题：男友确诊强直性脊柱炎，一直靠打生物制剂控制，没有吃药，目前为止2年了，医生说还属于初期。因为今年打算结婚，家人比较担心。这个病通过打针可以控制不产生并发症吗？生物制剂的副作用是啥？打针期间可以备孕吗？

从其治疗方案可以看出，应该来自大城市或富裕家庭。

否则，不会治疗的这么积极，这么合理。

我的回复是：参考周杰伦！

这个事，我咨询了小白脸，小白脸说自己接触强直性脊柱炎比较少，因为他主要做运动康复，主要是手术康复，所以不能提供太多建议。

真严谨。

不像咱，不懂装懂，整天BB个不停。

我出道的第一个恩师叫小躺，现在叫老躺，15年前，他发现了我，帮我出了书，他为什么叫这么一个怪名？

我们认识前不久，他出海，遭遇了台风。

脊柱断了。

躺了半年多。

康复的还可以，看起来跟正常人没啥区别，不能提重物了，不能久坐了，最大的影响是从潘驴邓小闲成了坐怀柳下惠。

一直到我遇到小白脸，我才突然意识到，小躺老师可能错过了运动康复的黄金期，若是能遇上一流的运动康复专家，我相信，依然是缝纫机的速度。

去年，松行长（懂懂日记里的人物）做手术，他是脊柱骨先天性畸形，之前没发现，后来整个腿疼的晚上睡不着，一检查，发现是这个问题，两个选择，要么是保守治疗，要么是手术治疗。

家人都劝保守治疗。

他问我，我说这个要看你自己。

我把小白脸的微信推给了他。

小白脸问了他一句：50岁做手术与60岁做手术，你选哪个？

松行长，秒懂了。

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手术，怎么理解呢？就是高楼大厦的某一层出现了承重墙塌方，保守治疗是没用的，必须手术治疗，外加承重墙。

他计划是术后三个月去找小白脸做康复计划。

我问他感觉如何？

他说，感觉良好，至少放射性疼痛问题解决了。

我问，别的有问题不？

他说，我做完手术，感觉不到大小便了，把我吓坏了，好几天没找到，医院也给会诊了，结果后来又好了。

我说，你跟我当年手术情况如出一辙，可能是麻药的问题。

他说，不知道，但是我这个真有后遗症，现在感觉大小便反应也不如以前了，不灵敏了，别大小便失禁就行。

我说，别吓唬自己。

小白脸给他设计的康复计划很简单，简单的理解，就是每天记录步数以及感觉，及时反馈，他会给调整量，还有让他放风筝，那种运动风筝，我也买了一个，我以前以为放风筝很简单，这玩意很费力气，我也突然理解了钓鱼的人为什么每次拉个鱼线那么夸张，运动风筝那力量，真感觉能把人拽飞，我昨天还去放了一圈，发了个抖音，普遍评论风筝太小，那可不小，2米多宽，我儿子放不了，我原本想放1000米，后来只放了400米，主要是收太费劲，累的胳膊疼。

我在《懂懂学恋爱》里写过一个护士，腋毛很多的那个，她对我很好，给我备皮时，我问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小的？她说，你这个还好，还有蚕蛹那么大的。

当时，我是计划转院去济南，她不建议，理由是手术不大，而且涉及到取钉，尽量就近，跟我讲了很多手术常识。

不是大手术、复杂手术，不要请外援医生，因为骨科手术是多次手术，涉及到放、取，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习惯，尤其是处理神经的习惯，避免神经和钢板黏连，这样二次手术取出钢板时才可以避免伤到神经，若是在A院做的手术你到B院取就会遇到很多问题，一是用的什么钉子？什么螺丝？有没有对应工具？还有就是手术处理习惯的不同，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我觉得，有道理。

读后感：

1，很多人不知道“蚕蛹”多大，差不多是小拇指肚。

2，医学领域目前两大人才缺口，一是专业的精神病医生。二是专业的运动康复，不仅仅是针对术后，也针对运动产生的肌肉劳损，是专业的、有针对性的康复训练，你看学瑜伽的，打羽毛球的，哪个不是一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