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百日百县第34站，烟台市栖霞市。

百日百县第34站，烟台市栖霞市。

专科，非常有倾诉欲。

一顿午饭，我们吃了俩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

她在谈理想。

谈未来。

谈子孙满堂……

我是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偶尔会打断，但是我很少反驳别人，我知道，她憋的难受，因为她这些“荒唐”的理论，身边无人能懂她。

她问我下午干什么？

我说，写文章。

她问，每天写多少？

我说，七八千字吧。

她问，有没有不想写的时候？

我说，没有。

她问，每天都写吗？

我说，每天。

她问，大约写多久？

我说，三个小时吧。

她说，那再请你吃晚饭。

我说，那不用，我晚上不吃饭。

她回学校，我回酒店，几乎是隔半个小时她就发信息问我一次：进展如何？

我问，是有什么事吗？

她说，等你写完跟你说。

我说，你先说吧。

她说，我跟我哥说你来了，我哥很想见见你，因为他总听我说起你，咱晚上去烟台好不好？

我说，我愁着见陌生人。

她说，我哥就是我，我就是我哥，你见了就知道，不是陌生人。

我问，见我干什么？

她说，不干什么。

我问，是住在烟台，还是再回来？

她说，看你。

我说，我一会给你答复……

其实呢，我也想再去趟烟台市区，因为我有个大客户是烟台的，他是做软件的，每年中秋、春节，他把各地大客户名单直接给我，我挨着每家给发一箱白兰地，他统一跟我结算。

我不讲价，买一箱与买100箱同价。

我刚开始骑行时，他跟我讲，董老师，到烟台联系我。

我满口答应。

但是，我到了烟台并没有联系他。

他前几天又问我，我觉得实在不好意思，毕竟咱食言了，食言也有难言之隐，山东是酒文化大省，我又是出来搞骑行的，喝一次酒，次日就报废了。

我疼时间。

所以，我尽量的避免见我驾驭不了的人与场合。

我见个同学，见个小天使投资者，我说我不喝酒，他们就真的不会劝我喝酒，关键是我说我不吃晚饭，他们就真的不会喊我吃晚饭。

软件，不同。

他是我大客户，他喊我喝酒，我不可能不喝。

肯定不少喝……

我一联系，他很开心，说就今天没安排。

问我喜欢吃什么，要不要喊其他人？

我说，我不喜欢热闹。

他说，OK。

我写完文章，发给校正老师，退了房，开车去找专科……

专科大包小包的。

我问，你这是搬家？

她说，我要在烟台住一天。

我问，去相亲？

她问，你咋知道的？

我说，你现在肯定把相亲的提到最重要的位置。

她说，真是。

我问，是一对一还是N对N的。

她说，活动，组织者跟我说，就我一个大学老师，还是比较有优势的，但是唯一的缺点是男性普遍略成熟。

我问，你能接受的年龄上限是多少？

她说，这个没有标准，有的人50了，已经是老头了，有的人50了仿佛是个小伙子，看状态不看年龄。

我说，关键是要认同你的子孙满堂的设想。

她说，对的。

我问，你过去相亲跟男人谈不谈这些？

她说，也会谈。

我问，会不会吓到对方？

她说，会呀，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理语言：妈的，怪不得是个剩女，原来是个神经病。我甚至经常会刻意抛出一些我的理念，我就看看这个男人的修行如何，很多人连自己的情绪都管理不好，当时就变了脸。

我问，我算管理的比较好的吧？

她说，算。

我说，你看我没嘲笑你，还一直在鼓励你。

她说，明天的活动，是金融圈、投资圈的，银行、证券、天使投资人，我现在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怕又失望。

我说，我隐约觉得，明天一定能成。

她说，你千万别给我心理暗示了，我怕明天又失落。

我说，金融圈的男士呢，唯一的问题是有点深，就是你无法从外围去判断他的真实财务状况，也许他有亿万身家，也许他负债累累，但是他对外的表现也许是一致的。

她说，我明白。

我说，不光是金融圈的，我现在都不敢轻易去相信一个人，因为负债累累的人太多了，他挖个坑咱也许就跳进去了，这几年我接触人少了，在过去十几年的时间里，几乎每年都会遇到给我挖坑的人，有的人挖的坑有多深呢？一直到我去奔丧才知道他们家的真实经济状况。

一路上，更多是她在说，我在听，她在讲述自己的一些心理成长过程，去算命，找大师，还有找心理咨询师，去分析自己的未来、性格，从而给自己以及对方框了很多架，找什么年龄的，属什么的，什么性格的，什么职业的……

我跟她讲，你若是为了娱乐，去搞这些无妨，若是真的想找对象，不该去研究这些，所有这些东西都有个副作用，可以理解为心理纹身，也就是给你种了心锚，心锚一旦种上，就跟纹了身一样，很难洗掉。

你算的命，搞的心理咨询，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心锚。

很多人原本可能很适合你。

性格适合，脾气适合，长相也不错，只是因为八字不合，从而被你PASS掉了，是因为你有心锚。

她说，还真有过一个，都要定亲了，我去算了一下，发现他有两个问题，一是他命里克我，二是他中年会出轨，然后我就没继续跟他在一起了。

我说，人要把命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问，你信命吗？

我说，信，但是我信的跟你信的不是一个命，我信的命准确的讲是概率学，也就是你我正在系着的安全带，我们从莱阳到烟台大概率是安全的，但是有翻车的概率，这就是安全带的意义，例如我规划了自己从40岁到60岁的写作计划，那我有没有可能45岁突然脑瘫了？完全有可能，但是，这是两个不同的维度，一个是可掌控的，一个是不可掌控的，我们要设计我们能掌控的方向，去接受我们不可掌控的概率，这也是我们买保险的缘故。

她说，你讲的，我现在都认可，我也意识到是心锚了，但是呢，在我过往的人生里，这些心锚又给我带来了很多积极意义，因为这些人会给我画饼，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经历，我是专科毕业后去了济南东港印刷，去上班了，上班时我去算命，人家说我是教书命，于是我又专升本，又考了硕士，我内心没有力量，看不到自己的下一步，他们哄着我，让我一路走来，所以我也有了信仰惯性，我不是你，你是从大学就自己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我突然又觉得，她其实什么都明白。

我们是这么安排的，直接去软件那边，然后她哥过去接她，见个面，认识认识就行了，毕竟没有太多共同语言。

我先介绍一下软件。

软件是滨州人在烟台，他父母之前在滨州工作，后来在青岛工作，在烟台退休的，应该说是他父亲，他母亲是在滨州退休的。

软件做的软件，主要是医院用的。

简单一点理解，有点类似我们的校园卡，可以多场景应用，现在已经不需要实物卡了，人脸识别就可以，应用到方方面面，全国各地都有客户，因为我帮他送礼，了解他的情况，他亲自管理的是大客户。

小客户也很多，例如乡镇医院。

那些多是由客户经理去维护，乡镇医院一般用的是通用版，不需要个性开发，大客户是需要做功能定制。

具体太多，我也不懂。

其实呢，我来也很担心，因为，我们的关系很大程度来源于神秘感，他没见过我，那么他就会无脑支持我，疫情最紧张的时候，全国各地抢口罩，他直接送了我六大箱口罩，全是医用级的，那口罩包装、质量真是一流的，让我接着卖了五箱，自己留了一箱，到现在没用完。

我对他的一个很重要的价值，是倾诉价值。

有段时间，我在朋友圈总是发想赚钱，他给我发了条信息，意思是他们有IPO计划，但是呢，已经走流程了，他的意思是董老师您是认真的吗？若是认真的，我就问问，能否给加上？

我说，不要，不要。

后来，还有个小插曲，他让江西那边咬着了，中间人要了90万，实际帮他行贿了10万元，让他去二选一，要么签字，要么拘留。

这小子很有意思，他当时问我，不是让我捞他，我也捞不了，他的意思是他可以进去，但是呢，如何才能不影响公司？因为马上就要出公告了。

后来，我跟进了一下这个事。

他说，我去那哥们家给送了40万现金，表示了歉意。

我心想，他索贿，还把你拉下了水，你歉什么意？

他说，毕竟与咱有关，问了问，家里什么也不缺，咱给点钱吧，就当心理安慰了。

我问，你呢？

他说，再也没找过我……

应该是被定向爆破了，就是为了搞某个人，所以，不会深究所有人，一般这种情况是怎么打招呼的？

点到为止！

我给他发的信息是：钱都是小事，你是安全的，就好了。

这是我真心话。

他能GET到我的意思。

一见面，非要拥抱一下。

写文章，真正说是沉淀下了什么？

就是沉淀下了一群类似的他。

我写这些事，倘若不是搞自媒体的，不是被人围观的焦点，是无法理解的，甚至觉得也太能吹了吧？

专科的哥哥一来。

我发现，这哥们一看就能成事。

他有做事的范。

一一握手。

专科的哥哥跟软件聊了没有十句话，有共同的朋友，因为他们都是与医院打交道，提到了某个医院的工会负责人，以前是干精神病的，软件摸起电话就打，问有没有空，一起坐坐。

说，来。

软件公司有个总经理，应该有70岁，打扮的仿佛是外交部发言人，就那感觉，一定是干部出身，软件一介绍，这家伙是厅级退休，在他这边干总经理，一个月6千块钱，配专车，是不是用来跟政府打交道的？

软件说，不是，主要是负责人事，这个年龄，这个阅历，一打眼就能把一个人看个七七八八。

专科要走，软件要留，专科的哥哥也建议她走，毕竟她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哥哥把车钥匙给了专科。

专科走了，有意思了。

我跟哥哥聊起了专科的相亲。

哥哥说，你别听她瞎说，她就是个神经病，已经魔怔了，她相过的亲一火车拉不了，我经常说，谁若是娶了你，只要是男的，有胳膊有腿，我立刻给对方200万……

我问，真给？

他说，真给。

我问，你们催不催？

他说，早不催了。

我说，唯一需要预防的是，过了40岁，突然接受不了找不到好男人的事实了，然后突然随便找了个人，怀孕了。

他说，基本就是这么个轨迹。

我说，XXX他闺女就是这么个情况，他们什么家族？闺女找了个初中毕业生，连工作都没有，怀孕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说，挑花了眼，40岁了总以为自己20岁。

总经理带我去参观，我以为软件公司没几个人呢，我靠，人好多，三层楼，有男有女，还有客服团队，总经理一路上没给我介绍公司业务，而是给我讲如何做饭，他非常喜欢做饭，说每天早上在家做好便当捎到公司放到冰箱，中午有微波炉……

软件跟哥哥聊的特别好。

因为，他们算半个同行。

说是越聊越亲，还有过间接合作，于是俩人争着要安排晚饭，后来没争过哥哥，因为哥哥说自己有个小院，自己的厨师，然后让软件做第二场。

好。

所谓的小院，就是市中心的一个民房，看外面很普通，里面装修的很好，院子里有流水有亭子，准确的讲是个茶室，有个日薪的厨师，就是家庭主妇，说是做一手地道的烟台海鲜。

司机开埃尔法拉我们几个去。

软件特意喊了总经理一起，总经理说，我们老大天天提你……

他们这边不打掼蛋。

打保皇。

打了几把，等精神病来，也就是工会老大。

精神病一来，我们一聊又有交集，他在临沂四院工作过，也就是杨永信的医院，我们在里面有共同的朋友。

这一桌，虽然我都是新认识的，但是竟然没有半点陌生感，哥哥的安排是每人两瓶红酒，张裕的爱斐堡，说烟台这边人多喝张裕，软件不让，软件的意思是咱俩人一瓶，以吃饭为主，然后去他那里第二场。

哥哥也同意了。

饭做的一般，家庭娘们能做出什么特色来。

只能说，家庭做法。

第二场，就只剩我们三个人了，精神病是要回家陪孩子，孩子次日早上的高铁回上海，总经理年龄大了，跟不了我们的节奏。

软件喊了三个白领，年龄跟我们差不多，40岁左右，都有正式的、体面的工作。

是真的白领还是装的？

都是真的，软件定向发掘的，专门用来陪酒的，陪这么一次1000块钱。

说是陪酒，其实她们酒量都不行，主要是我们三个男人喝的，她们象征性的举杯，虽然是酒吧，但是很安静，是个小包间，我们主要是为了聊天，陪我的姐姐是86年的，离异带娃，她在一个很不错的岗位。

会不会被人曝光？

不会，因为彼此都是安全的。

软件把她分配给我是有原因的，软件的说法是她还在试水、动摇阶段，未被开发过，另外两个是被反复开发过了，老油条了。

走的时候，我们分头走的，他们俩先走了，软件的意思是让我自己去努力，我加了大姐姐的微信……

咱不是那样的人。

我回去后，我们竟然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她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她自己扛着房贷，过去没焦虑的原因是她还有副业，有奖金，一年能收入20万左右，疫情之后捉襟见肘，自己还给孩子报着不少班，还请着全职保姆，算是动摇了，但是，她接受不了陌生人以及单次出价，意思是若是有男人能一年给个二三十万，她是愿意的。

女人一旦有了动摇，哪怕是情绪上有，身边男人马上就能捕捉到这个信号，她跟软件的媳妇是同事，就这样的关系还被软件捕捉到了。

我若是给她出价1万元。

她肯定出来。

但是，我不舍得……

主要是，咱过了那个年龄没有那个迫切心了。

晚上聊完我就睡了，女人可能天生有倾诉欲，她半夜又给我发信息了，给我发了个截图，有男人试探她，给她出价5千。

看对话，应该是熟人。

说实话，长的一般，颜值也就是60分，身份能值30分，加起来魅力值90分，她跟我倾诉这么多还有个原因，她知道我是过路的，不会对她工作生活有什么影响，另外，全程我都在C位，她很好奇，为什么他们总是频繁的敬酒。

还有后续……

次日，她看我在栖霞，说她想去栖霞采摘苹果送朋友，问我住不住栖霞。

我说，不住。

她未必是非要跟我发生什么，可能也是孤单，想找个人聊聊天。

她不适合喝酒，三四瓶的量，喝了酒兴奋：来，干了！

次日，软件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进展，我如实回答了，他说，其实你领走就行了，我已经跟她说的比较含蓄了，我说那是我哥，你给我陪好，她说我尽量。我问她你知道我的意思不？她说我应该知道。

软件说，我是计划给她5千块钱的。

我说，那没必要。

他说，主要是董哥来的太突然，否则我能给你找到非常好的，尤其是大一新生，普遍还没开始谈恋爱。

我说，其实你知道我不好这一口。

他说，我知道，但是也算一种体验。

我们总说烟台苹果。

烟台苹果的主产区在栖霞。

在写《沂源》时，我写沂源苹果的一大优势是果树多生长在山上，我是对比烟台苹果讲的，过去我到栖霞，我从车上看路边的苹果园，我觉得他们是把苹果树种在了良田里。

这次我骑栖霞，有了两点深刻的认识。

第一、栖霞的农田种植真的很单一，除了苹果就是苹果，说明苹果的经济亩产值远大于其它农作物。

第二、栖霞竟然跟沂源一样，苹果多在半山腰，丘陵连着丘陵。

我突然想明白了。

苹果产区很大程度是由于地形限制。

最初是只能种苹果。

后来成了知名产区了，又使苹果产业在本地快速蔓延，形成了产地效应。

是一个相辅相成的结果。

我在莱阳见到的梨园、苹果园多是平地，可能是我选路的缘故，我今天在栖霞就没看到一块平地，全是丘陵，今天爬坡累死了，坡度太大我只能站着骑，车子晃动的厉害，这次感觉真快散架了，我必须回家换车了。

今天，我骑到了一个山坡上，很陡，我停下休息，顺便看夫妻俩在摘袋，苹果是套着袋的，需要把袋子摘下来，然后晒上十几天，上色，就可以收了。

他们俩年龄跟我父母差不多。

老太太让我拿苹果吃。

我说，我不吃。

我跟老头聊了几句，能卖多少钱，有多少亩……

俩人管理了六亩果园。

应该说，非常累。

为什么让我吃我不吃呢？

因为，我家种过西瓜，一个西瓜从授粉开始，要摸N遍才能收，苹果也是如此，我们吃他的一个苹果，你知道他们摸过多少次？就跟孩子一样，甚至哪个苹果长在什么位置，他们都记得很清楚。

那真是心血。

咱不舍得吃……

劝了我N遍，我说我真不吃。

我立刻想起了三个朋友。

这三个朋友的父母都是果农。

A，是一位男士，那时我还在上大学，我大约有30万的现金存款，他找我借学费，说当年烟台有台风，家里苹果绝产了，问我能不能借给他学费？

我拒绝了他。

我现在复盘一下，虽然我突然有钱了，但是内心依然是个农民，我觉得他三五年还不上我的钱，那么等于我的钱就丢了。

我没有投资这个人的意识。

今天我爬坡时，一直很内疚，就是因为我想起了他，想起了他的父母，因为他比我们大，他是70后，那么他的父母大概率当时就是我今天看到的场景，真是在地里刨钱，果农不赚钱，我今天还拍了张照片，山下收小果的5毛2一斤。

大果也只是两三块钱。

路边摆摊的2块5一斤。

好在，今天，他发达了，崛起了，不知道他恨不恨我……

当年学费3600块钱。

若是穿越回去，我直接帮他交到大四。

这些年，我一直赞助着大学生，一年1万5吧，有的都已经毕业了，说实话，基本都是肉包子打狗，没意义，真正未来能飞黄腾达的概率很低，咱也不是图这个，可能只是一种心理安慰吧，希望有一天，咱落魄了，也有人能资助咱的娃。

A今天是一位大学老师，带研究生了。

B是宋宋妹妹，我是在酒泉卫星发射基地认识的她，她和老公都在基地，他们是负责警卫的，她在C位，负责讲解，不是给我等屌丝讲解的。

对了，当时是去参观杨利伟的房间。

所以，今天我到栖霞骑完车，发完抖音，第一时间推送给了她，她现在生活在北京，转业了，一名普通的社区工作人员。

这么多年了，依然是很好的朋友，也是个奇迹。

我在想，大概率是我很崇拜穿军装的姑娘吧？所以，当年她要转业到地方上，我是极力的反对，你在那边多好，守边疆提拔也快，为什么非到大城市生活？

可能为了孩子吧？

C的故事最多，我最应该拜访她，但是她没在栖霞，说是去莱西了，她婆婆家是莱西的。

C是一位胖姐姐，机关工作人员。

家里就是种果园的。

我哥行贿的那哥们就是在栖霞出的事，所以我哥也是栖霞这边去提的人，当时我特别着急，我是先联系了宋宋，她说自己在老家认识的人很少，因为父母都在北京帮着照顾孩子，也很少回栖霞了，有同学在栖霞，但是级别太低，连副科都不是。

我就广撒网，问读者里有没有栖霞的？

让我撒到了C。

无巧不成书，C还真认识一位工作人员，我跟C反复讲了，我不会给任何人添乱的，不会导致谁违背原则，我只是想问问，会朝什么方向发展？我们作为家属应该做什么心理准备？仅此。

否则，我们就是个盲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瞎等。

C跟这个工作人员是一个村的。

都是女的。

而且年龄还差不多。

但是呢，C非常讨厌她，据C讲，不仅仅是C讨厌她，全村都讨厌她全家，原因是什么？她考上大学时，她父母很高调，瞧不上别人，她进入体制内后，更是如此，提拔后呢？更是趾高气昂……

为了帮我，她说自己很不情愿的让自己的父母去找对方父母要的电话。

因此，我也略发憷，这人是不是很难相处？

不过，一接触，恰好相反，感觉这个人修行非常好，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她给了我一个很明确的方向：无罪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出路是认罪认罚，态度良好，积极立功，争取缓刑。

立功怎么立？

有人卖信息。

例如举报谁违法，为什么很多牢头在里面套人话？就是为了卖线索，这东西绝对是个稀缺资源，有很多人犯了事，家里到处打听，谁有违法犯罪的线索？必须是有实锤的。

不能说，XX村的村长贪污。

那不行。

栖霞，我过去来过牟氏庄园，古代大户人家的房子，类似龙口的丁百万的老宅，我之前来过牟氏庄园，这次我只是路过拍了个照，没啥人气，有一点我觉得栖霞的管理有点乱，到处在挖路，没法走的感觉。

今天我骑车的起点是太虚宫，一天也没几个人。

旅游不景气。

因为喝酒的缘故，一出发朝北走，我计划先环湖，这个湖叫长春湖，顶风、上坡，把我累坏了，一开始我就咬着牙坚持，很是绝望，我心想，喝什么酒？

以后，坚决不喝了。

这是给他面子，否则，谁劝我也不喝。

一会就出了一身汗。

风一吹，格外的冷，我急忙掉头，回去穿雨衣，因为这样出汗我容易失温，人冻死是不需要零下的，十几度也可以冻死人，只要失温就会，例如马拉松比赛，突然一阵冷空气来，冻死一群。

就是瞬间失温了。

到了长春湖的最北边，拐弯的大桥处，遇到了一位女骑友，她骑的公路车，骑友跟骑友认识不认识，见面都很热情，我看她骑的公路车，装备也不错，我大概率追不上她，主要是路上我要不断的拍照。

我突然又在想，我必须追上她，哪怕不拍照，因为这样我可以跑出里程，骑车最幸福的时刻就是跟在别人后面，省50%的力。

被破风了。

我拍完照，接着追她。

也不累了，也不困了，我自己顶风都骑到30多，没命的追，让我追上了，她上坡不行，我站起来摇车把她超了。

她说自己是第三次骑车。

我觉得不像。

因为她对变速的使用以及踏频的掌握，绝对是个老手。

尤其是趴姿很专业。

唯一我觉得她像新手的地方是，她没穿骑行裤，穿的是瑜伽裤，因为我们不是很熟悉，我觉得跟女人屁股后面不礼貌。

于是我骑到了她前面，给她破风。

没觉得累，竟然骑了一圈，14公里。

那不行，我要再重新骑一遍……

她不骑了，说累了。

我自己骑吧。

这个长春湖是自行车打卡圣地，我又骑一圈又遇到了一位骑友，这位骑友是位男士，骑的山地车，速度也不慢，他在国企工作，看车子以及手表，他应该是个中层，属于县级国企中层，可对标副科。

我们俩这算刚认识吧？

休息时，他就跟我谈美国有多坏。

说，不是我们不想跟美国好，是美国衰退的太厉害了，所以必须拉中国下来，否则中国就把美国超了。

对于这些话题，我不是很专业。

听他倾诉了一番。

我换了条路，我很好奇，为什么很多人把这些事当自己的焦点，尤其是有次我去济南英雄山，才发现那里有一群人，整天在开辩论会，讨论全球热点，他们不是一般人，都是有身份的，甚至有人动不动被国安带走了。

他们是这样的，不需要你说话，你往那里一站，他们就对你讲。

有机会，大家可以去体验一下。

今天这位大哥，我觉得应该也是类似的角，我拍了他一张照片，发抖音时我特意给删了，因为我觉得会有人认识他，那位女骑友的性感姿势，我给发了，她大概率会刷抖音刷到我。

路上遇到的骑友，基本刷抖音都会刷到我。

怪不？

他们会去给我留言。

关于这些国家大事，有一段经历让我感触特别深，就是我跟着摄影小团伙去阿富汗拍罂粟，看美国大兵跟当地老百姓和睦相处，还有我们去市区，发现我们在国内能买到的东西，在那边都能买到，拥有非常豪华的SHOPPING MALL，你在北京能买到的东西在那里都能买到，包括很多独立设计师品牌，你想过贵族生活，一点问题都没有，想买豪车，买游艇，找嫩模，都不是难事，当时东营大姐跟烟台大姐讲，地狱不是只有一种形态，就如同老外看今天的上海，倘若他们去上海逛一圈，可能也是类似的感触吧？

路上，我们自觉不自觉的就会讨论当地的一些管理方式。

烟台大姐还分享给我一段话，我今天找了一天才找到：潜山余公：“革命的激进分子总是想扫光一切传统，然后在一张白纸上重新建造一个理想的社会。但是由于事实上没有人真能片刻离开传统而存在，所谓全面反传统的革命最后必然流于以传统的负面成分来摧毁传统的主流。其具体的结果便是坏传统代替了好传统。这一点又和边缘人必然在革命暴力中夺得领导权有关”。

今天，可能是喝酒的缘故。

有些大胆。

该死！